伸出手,他小心地抚弄着水培荔枝薄薄叶片,如果是淡粉色话,会更像喻沐杨点。
萧席觉得可惜,很希望这株植物明天就能恢复生机。
“杨杨。”他小声唤着那株植物,感觉自己跟
他笑笑,“因为们结婚,该对结婚对象有点信任。”
喻沐杨轻轻地“啊”声。
萧席可能不知道,他将“结婚”说得云淡风轻,像他人生际遇里件顺手小事。
而“结婚”是喻沐杨最后根火柴,糟糕是,当那束孱弱火苗终于熄灭,他知道自己不会含笑离开。
回到公寓已经凌晨三点,萧席强打着精神洗个澡,换喻沐杨用卫生间。
路面平坦,萧席车行驶起来几乎没有声音。
他们走过条长长、笔直、没有什起伏桥梁,桥下是缓缓流动水,头顶是烁烁闪亮星,路灯是橘黄色细雨,他们仿佛在飞翔。
萧席轻轻地呼出口气,“喻沐杨,你真很勇敢,很有勇气。”
喻沐杨弯弯嘴角,说谢谢。他也很庆幸自己曾表达反抗,自己在流言蜚语攻击里次次地站起来,咬着牙走过人生中最黯淡两年多时光。
可惜是,造化弄人,他真喜欢上萧席。
看路。”
“哦……”喻沐杨撇撇嘴,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太累啊?”
都开始说胡话。
萧席背过脸看着窗外,心头漾起阵不合时宜温馨,“可能吧。”
沉默少时,喻沐杨突然说话。
卫生间里响起刷刷水声,萧席给两人热牛奶,端着自己杯子走进主卧。
床头水培荔枝已经蔫两天,淡粉色叶片变深,由粉红向枯黄过渡。
萧席蹲下来,皱着眉观察阵,昨天他明明给它换水,他想不出是哪里出问题。
“白天得问问喻沐杨……”
也许他正在卧室里,身边就是柔软床,个关于喻沐杨隐蔽记忆突然浮现,然后迅速占据他全部思绪。
喜欢上萧席这件事让他同时感受到欣愉与酸苦,他被两种矛盾情绪拉扯着,直至如今。
萧席突然凑近喻沐杨侧脸,玩笑着问:“你现在是什表情?”,“先说好,可是相信你,也对你经历事情感觉很抱歉。”
“你不用抱歉,”喻沐杨赶忙说,“不过,你为什会相信?”
“因为……”萧席想到第次见到喻沐杨时候,眼珠黑漆漆,又黑又瘦,塞给他袋子快餐就跑。
喻沐杨懂得分寸,性格不张扬,绝对不会选择这高调方式跟他告白。
“算是吧,其实从开始就是知道打不过他,但还是打……这点确实跟妈很像。”
萧席转过头,重新看向前方,暗示自己在听。
“知道没有人会相信,也没有人会站在这边,因为那件事,在大家眼里可能不那……真诚。”
喻沐杨声音和缓,像窗外路灯洒下光束,光芒里所有尘埃都在轻舞。
“可是,如果什话都不说,什行动也不做,那会对自己感觉很抱歉。所以从决定朝那个学长挥拳头那秒开始,就释怀。是为自己打架,打给自己看,站在自己这边,相信自己,无论结果是输是赢,都觉得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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