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笑。祁明轩错,高岭之花是不会坠落神坛。高岭之花站在哪里,哪里就是俊顶绝巅。萧席只要还是萧席,就永远是喻沐杨够不到轮清月,永远都高不可攀。
“还有哪里难受?”喻沐杨蹲在萧席身边,两只手规矩地放在沙发边缘,问萧席,“想和温水还是冰水?想不想吐?”
萧席摆摆手,闭上眼睛,好半天都没出声。喻沐杨以为他睡,正想回房给他拿床薄被,刚起身手腕就被握住,攥紧,股不容抗衡力量将他往沙发上拽。
嘭——又声闷响。
海绵坐垫向下受力,又向上蓬起,沙发上叠在起两个身体晃晃。
他不用向萧席解释自己为什要主动亲他,萧席也不用跟他解释他又为什要亲自己。
能为什呢?还能是因为喜欢吗?
喻沐杨哼声,将搭在自己肩膀上胳膊放下来,另只手借力推把萧席后腰,直接把他扔在沙发上。
声闷响过后,萧席也闷闷地吭声,别扭地翻个身,转过来看着他。
“喻沐杨,有点奇怪……”萧席脸颊红得很明显,客厅没开灯,仅凭窗外月光与路灯都能将他脸上不自然绯红照亮。
世界上没有完美人,再完美人也都是有破绽。
喻沐杨扛着萧席胳膊,整个人被压得往下坠,双腿越来越没力气,这时候,他脑子里仅有个念头:萧席,不能喝酒。
上次喝酒,他们接吻,第二天这段记忆也跟随酒精被萧席代谢掉,只有喻沐杨个人念念不忘。
不公平。
凭什他可以不负责任,凭什他可以什都不记得?
很近。隔着夏日薄衣,他们俩高热体温势均力敌。
烫到不可思议皮肤之下,是兴奋奔腾血液和两颗惴惴跳动心。
空气很安静,静得仿佛能听到漂浮着尘埃蜷起舞蹈声音,能听到月光落进窗口,能听到床头那株淡粉植物,孤芳自赏叹息。
喻沐杨世界像花样绽放然后合拢,如此往复。理智告诉他要赶快起身,要生气,要质问……可本能却哼着支轻快旋律,将他和萧席黏合再
他半阖着眼睛,扯扯箍在领口领带,扯几次都没扯开,反而更紧。喻沐杨站在沙发边上,见证萧席逐渐失去耐心。
“……”喻沐杨无奈地蹲下来,拍开萧席手,“来吧。”
领带被顺利取下,萧席看起来终于不那烦躁,瞪大眼睛看着喻沐杨。
喻沐杨抿抿唇,很不习惯萧席这样直勾勾视线。况且萧席相貌英俊,这点是不会因为喝醉而改变。
正相反,醉酒后萧席不像往常那样盛气凌人,眼睛里有迷茫,头发也随性自如地凌乱着,给这个人注入特别生机。喻沐杨想起刚才听祁明轩说“高岭之花坠下神坛”……
不记得话,干嘛要吻他,夸他戴耳钉样子很好看?
萧席点也不明白,他随口句表扬会在喻沐杨世界里掀起怎样波澜,更别提他亲吻。
那是喻沐杨尝到最甜美最柔软东西,他前所未有,头晕目眩,想要好好珍藏触感记忆。
可是,萧席什都不记得。
想到这里,喻沐杨又开始觉得憋屈。可不能否认是,他也会庆幸萧席什都不记得,这样就没有尴尬与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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