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喻沐杨挂断电话，转身走进地铁站，在收车前搭机场线到达机场。
晚十
点半，喻沐杨登上
飞往方城
班机。
他不可能心平气和地离开，他不可能离开萧席。
“小邓……你拿
手机干嘛？”萧席声音飘忽地传入声筒，“为什
接电话？”
“噢，就是看您电话打到半，想着帮您说明下……”阵窸窣后，电话重回萧席手里。
喻沐杨呆滞地听着，目光直直望着某处。
相较刚才，萧席声音变得清晰许多，“喂，喻沐杨，没喝醉。就是最近实在是太累，刚才吃饭架不住校方劝，喝两杯，坐那儿太困所以就睡着，点都没醉。”
“喻先生，喻沐杨先生，您还在听吗？”
喻沐杨张张嘴，胃里涌出阵苦涩，堵住他喉咙。
他曾不止次地猜想，这段荒唐婚姻能维持多久，是等他自己先,bao露心意，还是等萧席玩腻，遇到真正喜欢人，言辞委婉地跟他谈离婚。
切都是他自己选，标记也好，上床也好，结婚也好，都是他自己选，他不怪萧席。所以等分离那天真来临，他也能坦然点头，心平气和地离开。
可现在他才明白，怎可能呢？
脑中短暂地浮现抑制剂注入身体痛苦，喻沐杨强迫自己回神，说：“还好。”
“行程可能会提早结束，最后那场讲座延期举行，可以……”
等好久，萧席都没再继续，喻沐杨小声试探，“萧席？”
只听到那边沉沉呼吸声，萧席可能睡着。
刚想挂电话，却突然又传出道声音，“喂喂，请问是萧教授朋友吗？”
“嗯……”
“你放心，在外面不会喝醉，”顿顿，萧席补充，“如果你担心话……”
喻沐杨小声回应：“嗯……”
精神逐渐松懈，身体也变得虚软，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他衬衣背后早就被冷汗浸湿。
“那你早点休息吧，也上楼睡觉。”萧席说。
单是想到萧席喝醉，陪在他身边人不是自己，喻沐杨就觉得快要窒息。
萧席也会亲吻那个小邓吗？
会整晚都抱着他吗？
同样故事，会不会跟小邓再讲遍……
所以不会，不会有那天。
那声音听上去很年轻，雀跃地弹跳入耳，“他喝醉啦，如果打扰到您，真抱歉哦。”
喻沐杨有些呆滞，下意识问：“请问您是？”
“是他助手呀，他现在正在方城做巡回讲座，由全程协助他，”对方说，“您叫小邓就行。”
“等萧教授酒醒，需要让他给您回个电话吗？”小邓声音渐渐远，应该是看眼来电显示，“您是喻先生是吧？”
脚步停在出站口，十点多，仍有很多人不断和他擦肩而过。喻沐杨感觉全身血液都不再流动，头脑僵硬，思绪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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