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糟糕
从黑暗中惊醒过来，吓出
身冷汗。尽管头痛欲裂，还是尝试着拼凑些连贯
片段，然而只是徒劳。可怜脑袋里像是在上演场疯狂旋转木马。
突然，身边传来声呻吟，脑袋里旋转木马顿时消停下来。竖起耳朵，却没再听到任何声音。难道又是这恼人噩梦？眯着眼睛，在黑暗中搜寻着，似乎能看清些更暗影子
。到底身处何方？总之不是在床上。在梦境与现实中苦苦挣扎。
渐渐地，思路开始变得清晰起来。正尝试分析自己梦境，突然又传来声呻吟，把吓得哆嗦。咬紧牙关，这次确信，是有人在这间屋子里啜泣。是亨利！客厅里只有们两人，这声音只能是他发出来。呻吟变成哭泣声，如同梦境里所发生样。亨利正在哭泣，可怜亨利，他定也在做噩梦。然后他开始说起胡话：
“不……这太可怕……不要……妈妈，不要走……求你……”然后他突然醒过来：“发生什
事，詹姆斯？”
“亨利，在这里。冷静点，你刚刚做个噩梦，现在已经没事。你不要动，去把灯打开。”
大街头艺人。
当明白他只是喝醉，才渐渐打消疑虑。向他指出这点时，他却回答，也清醒不到哪里去。们像两只搪瓷狗样面面相觑，然后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亨利也笑得前俯后仰。起身向皇室庄严地敬杯，亨利艰难地效仿，随后便瘫倒在扶手椅上。也筋疲力尽地瘫坐下来。亨利还有力气敬自己深爱人杯。无论如何，都不愿让伊丽莎白看到们现在这样酒后伤感、胡话连篇样子。若是让她见到自己哥哥与平素里判若两人，不知她会作何感想！
“老兄，你在玩什把戏？”嘟嘟囔囔地说。（亨利不停地玩着个小球，不断地把它抛起。）
“在玩个橡皮球，哈哈哈！”
他笑出眼泪。过会儿，他又说：
摸索着把落地灯打开，没有把它撞翻，然后走到亨利身边。只见他面如纸色，眼圈泛红，脸上写满深沉痛苦，看着实在令人揪心。把手放在他肩膀上，尽力安慰他：
“刚刚也做噩梦……”挤出个微笑：“不过们也是有点活该，你不觉得吗，亨利？”
他像是没有听到话。
“梦实在太可怕，然而最糟糕是……”
“你知道，人很少做愉快梦！”
“这是表演杂技用，改天给你看看。”
“不行，你马上就给看。”抗议道。
“这得需要情景……然后……而且……”
他瘫倒下去，马上就睡着。为表示好意，也决定效仿。关掉落地灯，很快就心满意足地进入梦乡。
个女人推着辆婴儿车。有个孩子在哭泣。呻吟声十分微弱，有时甚至难以察觉，继而又变得越来越大声。女人不为所动地推着车，呻吟声现在已经变成哭声。这个孩子哭声听起来十分煎熬、十分难受、十分痛苦，似乎被种可怕悲伤侵袭着。他分明是在求救，但是没有人听到。这孩子脸庞十分奇特，完全不是新出生婴儿，而是张成人脸，张认识脸……是亨利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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