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先是惊,大脑中迅速过滤遍们刚刚谈话,确信并没有提到半个字有关南极。接着突然明白他是怎知道,正身着南极马拉松比赛完赛T恤,上面写得可清楚。“你刚从南极回来?”
“差不多吧。”含糊其词。
还有可能是那两个来自伦敦老太太。当时们在个日观光团午餐桌上相遇,杯酒在手,高朋满座,们这些花大价钱不远万里跑到这样个与世隔绝太平洋小岛旅客,势必要谈兴大发,各自讲述下此番旅程来龙去脉,如何在命运中继坐在同张餐桌上,接下来又要去哪儿。于是只能用气若游丝声音嗫嚅,刚从南极回来。“哦!南极好玩吗?”大家下来精神。“不好玩,是说……不知道。”心想既然开这个口,就不得不把这件事讲清楚。“不是去南极玩,是去跑马拉松。”几乎羞于承认,跑倒数十几名,不是从南极回来,是好不容易半死不活地回来。
这也是很久前事。
现在重新回到往日那种枯燥平静规律生活中,每天花主要时间待在游泳池,皮肤皲出股氯水味儿。在水下观摩人体扭曲成另类生物,行动迟缓,匍匐浪进。过冬至,北京很快陷入种规整寒冷中,除开雾霾浓重日子,你不觉得出门是件困难事。拜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养成习惯所赐,再次学习使用公共交通工具,翻箱倒柜找出交通卡,每日从地铁里钻进钻出,从外围穿过整个东单公园,路过同仁医院,路上有卖橘子、糖葫芦、专家门诊号小贩,尿骚味儿扑面而来。挂着耳机听摇滚,或是非常抒情感伤小调,走起路来脚下带风,无论在地铁拥挤人流中,还是白花花大街上,逆人潮而行,感觉自己是名偶像。身负艰巨任务偶像。只是到目前为止煞有介事地无所事事,旦坐在电脑前写两个字就感到天旋地转。酒精不成瘾,焦虑无处安放。
如果不是再次见到M,都已经要忘南极这件事,M是和起参加南极比赛中国选手之。当时是在簋街家川菜馆子,进去,在座几个年岁不大男男女女整齐朗声喊:“姐——”喊得你以为自己是什帮派老大大房。事情由头是M弟弟痴迷直播,是地方上大主播,这名不满二十岁少年想要自己投资拍部讲述直播故事电影。“姐跟你说,除石头有点困难,天佑啊映客花椒YY上大V都能给你找来,总之这事儿吧天时地利人和,现在就差剧本。”少年非常谦逊,学籍挂在上海,忙时在老家指点矿产生意,闲时进京飙车向往二环十三郎。在车满为患簋街体验推背感,不断出戏,心想是什样社会摇把和M,以及约莫二十天前那场比赛重新联结在起——
如果定要说话,至少可以有两种基调来说这件事,宏大正义,或是诙谐嘲讽。主要取决于是否以局外人口吻来复盘。或者和心情有关,心情不好时心中满怀慈悲、满是伤痕,必须把这事说成是自救赎,否则对不起花出去钱。心情好时就不考虑他人,以寻常两倍语速攻击世界,他人笑太疯癫,说大家猜对。
当然,在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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