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时,N表弟指给看:“你瞧,这就是《麦田里守望者》里那个湖。”“哪个?”“就是霍尔顿问湖里鸭子都去哪儿那个。”
这样在文章里对他人评头论足挺不好。试着猜测别人生活也不太好。往常会把旁观来人和事写在小说里,以虚构形式遮盖这种评头论足恶习,后来发现自己连这种伪装都懒得再进行。旦试着写点什,就觉得没必要。据说这种感觉叫作虚无。后来在东村日料馆子,问N:“你是怎解决虚无问题?”“虚无?”他说,“都不好意思提到这个词。”他这说也瞬间就不好意思。生活可能没想那宏大,都是很细碎很麻烦,不需要带有那多心理活动。现代人和古代人个区别可能就是现代人情绪太复杂太精细。以前人不会有那微妙情绪,比如尴尬,或是虚无。至少不会有精力让这种精微情绪放大到那大,大到没法继续生活。琢磨着会由着自己这虚无下去,可能主要还是太闲。而且你看,也写不出什小说。只能写写自己情绪。“那,你还会继续写作吗?”问N。除跑马拉松之外,N业余还写点东西,挺爱看。“希望可以吧。不过太忙。不是不想写,是太忙。”N现在业余生活主要被跑马拉松这事儿占据。觉得这好像不对,但也没什理由觉得人家不对,只能说:“觉得你还是应该写作。”
觉得人家不对,可能主要还是觉得自己不对。主业没做好,才去跑马拉松,巴望用副本成就值掩盖主线打不下去这件事。觉得人家抑郁,主要是自己挺抑郁,抑郁者眼里万事万物皆抑郁。觉得跑步人反社会,实际上人家没准跑得可开心。
从南极回来之后失语段时间。南极像枚巨大致幻剂,个充满布洛芬氧舱,在里头无忧无虑,什也不用想,什也不用做。也做不。除比赛那天,每天就是日三餐,睡觉休息,大量时间里们无所事事。而且理所应当。带Kindle和本纸书,为防止在南极由于气温过低而无法打开Kindle。结果证明操心过度,Kindle、iPhone和所有电子设备都好端端,南极状况完全没有想象那恶劣,舒适谈不上,存活还是可以。带纸书是特德·姜《你生故事》,以前看过遍,这次在路上又看遍。未来还会看许多遍这本书,不过在南极那几天,几乎什都没看。大部分时间,们都是在等待。
回到北京那天,收到南极联合冰川营地厨师凯撒邮件。他在信中写:“你们离开以后,这里风变得很大,这段时间风速大概在每小时60公里,你还在复活节岛吗?”过几天之后才回信——事实上,是才有心力回复每封在路上认识人来函。第封回给在百内认识摄影师朋友,他发当时拍照片过来,称赞他摄影,把多数照片删。第二封回给位在蓬塔生活美国女孩,她来自华盛顿,受过良好教育,会说流利西班牙语,在智利待两年。们起去百内。在路上问她:“你打算什时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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