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个小时里,找寻起那仅余周寿命第十三届大展既往信息。让颇感兴趣是,从调查所得中获知,第十三届文献展网聚二百多名艺术家、哲学家、科学家、评论家与作家呈现海量作品,参与各类活动——许多都是同时进行,有些则持续数周——其演绎地或举办地不仅限于卡塞尔,还去到,比如说,加拿大或阿富汗数座城市,以至于任何人都不敢想象将展览阅尽。光是在卡塞尔,展品就分散在城市各处,包括卡哨尔州立公园甚至自大公园后身兴起大片林地,也就是说,不仅涵盖那些传统空间,更是开拓某些从未被之前文献展使用过领域。
卡哨尔州立公园四围广阔,花园、小径与河道对称分布在夏宫——橘园宫前。显然,从份电子期刊中读到,2012年卡塞尔再现着“至高后现代景况:在指向们永远无法感知或领会之物无节制体验跟前无限本身意义”。念到此处,思想——有时也挺后现代——聚焦在最近经历几次“无节制体验”以及去囊括、把握、部分或完全理解世界不可能性上,最终自问,卡塞尔之旅是不是迄今为止获得最好机会,去接近、几乎是触摸到某种完整实质,起码是当代艺术完整实质,这也不算少。但稍后又会质疑自己为何想要包揽那多。
接着,许是为不被那恭迎前去六天吓退——它们太有可能腰佩着极端孤寂——告诉自己,到卡塞尔,最好每晚搞出个们所谓“思想小屋”,为此只需记取位多情捷克男子对他女友所说话(“对来说,最理想生活方式莫过于和所需书写工具以及盏灯起,幽居在间宽敞而封闭地下室最深处”),懂得在向晚时将酒店客房变为处与世隔绝且适宜思考质朴之地。
期待被理解。2012年9月,世道艰难,去往卡塞尔时更显江河日下,尤其是在欧洲,经济与道德危机有加无已,人甚至觉得——写到此处时仍无改观——世界已行至巅峰,衰落至少在很长段时间里将无可挽回。而这样大环境也不可避免地浸染着万物,氤出派宿命论气氛,令将世界视作某种误入歧途、不能复得东西,况且到这年纪,或许这样看待世界才好,因为切都显得无药可医,任何试图改变它想法都像是在将人推进漫无边际徒劳里。
作为最简单自卫,决定背过身去,对这个穷途末路世界置之不理,因而在黄昏卡塞尔搭建冥想之所想法才让感觉意义非凡——绝对比这世界要有盼头得多;比方说,可以在“思想小屋”中探索快乐,将它看作是近乎所有创造之核心东西;且那小屋还能帮集中于艺术:不管怎样,这都是个机遇,可以不失敬畏之心地模仿那些因某种行为而让叹服人、懂得在适宜时刻浸没在包蕴着独思之大迷你空间中人。就好比维特根斯坦,他退隐到他在挪威肖伦处荒远偏僻角落建造小屋里,只为在那儿加深自己绝望、加重他在心理与道德上伤痛,但同时也是为激发他智慧,就艺术与爱需要以及拒绝这些需要时所持敌意展开自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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