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位访客面前,像是真在那儿、在中国桌子上写作样。要有谁问起来,就用奥特尔声音倾吐番,谈谈他小说创作:那位集天真与智慧于身普通主人公经历着怪奇时刻,根本没想要重新开始,而是说走就走,迈向虚无。
那迈向虚无是什呢?由于毫无概念,选择以奥特尔身份向第个希望知晓迈向虚无含义人提问。当然,这人也许永远不会到来。总之想法是——倘若有人靠近桌子,这本身就不太可能——扮作个向崇拜者寻求合作作家。自不用说,向读者求助挺没劲,但明白,要真发生那种情况,也能泰然处之,因为没觉得那个求助者是,而是头脑简单奥特尔。再说,对来讲,主张改变生活、走之有什所谓,那是别人愿望,写在别人书里,那个(暂时)名为奥特尔巴塞罗那人书里。
边等待——也不太清楚在等什——边抱着好玩心态编撰起悲摧奥特尔自传。从自己资料中分点给他,好让他不至于和毫不相干。主要描述他与艺术最初联系,继而表明,早在文学之前好久,电影就已走进他生活:
从出生那栋房子客厅窗户能望见大都会电影院。正是从那儿紧盯着排片表更替,紧盯着鲍嘉等明星巨幅招贴。五岁天要看百次鲍嘉。第部影片是夏天在巴塞罗那北部距海滩公里处利亚瓦内雷斯看。母亲家族从四百年前就住在那个小镇。第部电影是《演出船》,主演是艾娃·加德纳,那时才三岁。只记得走出影院时,模仿起在片尾用浑厚中音(特想拥有它,总觉那就是男人该有声线)唱出《老人河》黑人歌星威廉·沃菲尔德。这件事在家久久流传。不仅如此,有段时间他们还觉得,长大后想成为个黑人歌手……
阿尔卡和皮姆过来探望,说要出去抽支烟。被二人打断后,再没有办法继续传略创作。
滚得越远越好,嘀咕着,这也是唯念想。
接着,埋头书写起《老年决心》,段乔纳森·斯威夫特式文字,几乎是照搬照抄:“不娶年轻老婆。不,bao躁、抑郁或多疑。不轻易给人建议也不打击别人,除非人家乐意。不对年轻人过于严厉,而是宽容他们轻狂与弱点。不武断也不固执己见。不强迫自己遵守所有这些条文,以致到最后条都做不到。”
也更愿意把这些决心记到奥特尔头上。这样,不仅做好准备——旦出现哪位爱偷窥读者,展示给他作品不是,而是属于分身,即可悲奥特尔——与此同时,也把暮年将至怅惘并卸给后者。
二人中只回来个皮姆,且是在过将近个小时之后。这天再没见到阿尔卡。女孩们外出抽烟、独自度过这个钟头里,有远远足够时间把自己抱怨千遍:怎就没把《浪漫主义》或《阿尔卡里亚之旅》带上呢。
无甚可读只得追忆早前看过内容,封卡夫卡致女友费里斯·鲍尔信飞入脑海。信中称,他怕婚后她会偷看他所写切(事实上,鲍尔确曾在书信中亲昵地提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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