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跳上那辆过来接他车。
须臾间,他屡屡犯错问题烟消云散。
“再见(2)。”他抛下这句,质朴得近乎无耻。
时间,宛若失去心理诊所最重要客户。仅存点安慰:记得,在中餐馆里坐席是张松软红沙发,无论从颜色还是其他某些细节来看,都让人想起弗洛伊德在伦敦那张长沙发椅。可难受得很;失掉这好位主顾,格外揪心;步入“成吉思汗”瞬间尤甚。感到阵突如其来疑惧;想到那股轻风,自问为什,为什它不像斯特拉斯堡唤魔之风那样,不停呼喊着。它在等什呢?难道它被如斯欢乐阻碍视线,看不见可能已被困在密林之中?
更希望波士顿来到“成吉思汗”时见到是个极端忙碌,譬如说,正接待着某位女士,她已就她数不尽问题对倾诉良久,而在桌前还坐着名消沉青年,下位病人,他正神情肃穆地等候着(即兴开设却热闹非常)“疗养院”分院叫号。这小伙子正与他愚钝缪斯交谈,那是位特年轻灰发姑娘,因为某些不得而知原因反对他来这儿看诊。
更希望波士顿看到是个埋头于医务工作,成个被中国人信赖声名显赫心理医生,有诸多患者抢着向述说难题。更希望波士顿来时只是做着件和“作家”身份相称事,而非像她真正抵达时那样,叫人说来脸红:在弗洛伊德沙发上睡着,睡得稀里呼噜、四仰八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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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古巴雪茄品牌。
(2)原文为法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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