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没法相信刚才所见切。《哲学论》之毁灭,简洁高效。当目睹努米宁对该书摧残,神经质地、近乎荒诞地笑出声来,连波士顿都不得不叫冷静点。没睡多久,提句,仿佛这能充当某些行为借口。那你不想想,她道,你还跟楚丝约今晚吃饭呢。真不清楚自己能否活着赴宴;疲累磨蚀着体力,且这回可不比年之前,晚间出行不再享有科利亚多药片帮助。
再次审度起芬兰人努米宁,继而发觉,无论是盎格鲁-撒克逊人还是拉丁人都无法摸清他戏谑血脉;对们来说,他是个不可企及且不可理解喜剧人;可他仍旧是个十分出色喜剧演员。不晓得为什,对此无比确定。可这是为什呢,怎就深信不疑?不知如何跳出这个疑问。
离开剧场时,笑人成波士顿,只是不像笑那样不甚安定。她之所以笑是因为刚读手边节目单上努米宁履历,那段生平西语版显然是直接用目无法纪谷歌翻译器翻:M.A.努米宁生于1940年芬兰索梅罗,曾在赫尔辛基大学学习哲学、社会学和语言学【……】他曾创作哲学通知、手写电影、诗歌,有怪癖与探戈经验。
哲学通知?手写电影?看到人们每天都似在发明着
。
当以蹲姿朗读起那张被用力唾在地上字条,在很长段时间里,想到都是密林中众人、在珍妮特·卡迪夫与乔治·布雷斯·米勒喇叭周围见到那个临时聚起小组。
巴斯蒂安·施耐德讯息太到位。待念罢纸条,迈出房间,朝铺陈于坡下公园望去,只觉视野从地平线开始变得愈来愈窄,甚而有刻,感到,每眨次眼,空间便又收拢许多,连至近处都顷刻失却线条与形状。于是忖度着:无疑,们身处曾经原是中心中心中心;同样不存疑问是,们身在先锋最后季,抑或是倒数第二季,因为最后季已经有,只是下落不明——它更适合在地下蛰居。
想到夏天世界、死生世界、崩溃与恢复世界、风,bao与宁息世界:思想与行动无限轮回、无尽发明、假定永久实验。见到场沙,bao似要将此地吞噬,记起T.S.艾略特所言、终结西方传统那把可怕尘土(2)。小把尘土,在那外边流动,从左到右,从右到左,从各处到各处;它朝上空飞升,又呢喃着降落。
为获知它在呢喃些什,愿倾尽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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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原文为德语,抄录如下:Ichlebundwaißnit,wielang/Ichstirbundwaißnitwann/Ichfarundwaißnit,wahin/Michwundert,daßichfröhlichbin。本段系按作者附上西语版墓志铭翻译而成,与德语版似不对应。
(2)引自《荒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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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后橘园宫剧场,面对着被芬兰歌手M.A.努米宁用爵士、朋克、摇滚和流行乐捣得粉碎路德维希·维特根斯坦著作《逻辑哲学论》,不知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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