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对当代艺术抱有什信仰,道,可会时不时地发现它些特别之处。此外还觉得——就这说吧——们哪怕跟古希腊或是文艺复兴时代放在块儿也不会相形见绌。
她甩来个恨意浓浓眼神,或许已经猜到,连甜点都想省,只欲立马跑路。于是使劲跟她解释,这些话可不是为称赞而称赞,而是说,自打来到卡塞尔那天起,
女人——这就意味着,回去之后怎也得写写这段旅行。谁能料到,事情还能发生到头上?
奈奈单着,且包揽这个词最宽泛含义。她本想独自去吃晚饭,抬眼就见走过来,用她话说,真可谓大喜过望。她还是那容易激动,只是又长几十岁。微微弯卷鼻子,朝气蓬勃亮红色头发。她最后那老公——位挺有名德国艺术家——刚刚抛弃她。刚刚是什时候?小时前。真是恐怖,她说。那老公?不,是又被人抛弃这件事,那会儿朋友弗拉基米尔也是这样,不记得?是,不记得,只能答这句,不然还能怎讲,再接下去,就得为老友们在七十年代做出决定给出辩护。
你老,她不怀好意地说。这也难怪,思忖着,适才不是还在半身像酒吧里经历尤为“老年人”幕?你也老糊涂吧,差点没这还击,可满心安逸根本无意去伤害位刚分手妇人。她坚持叫进去和她共进晚餐,而不知解释多少遍,已经和文献展副总监约在约尔丹街饭店吃饭,总不能让天吃两顿晚饭吧,可事实上,并没怎推脱就走进萨克森塔餐厅:真已经饿好久。
没听说你参加文献展啊,奈奈道,她已点份双人色拉,和起在萨克森塔饭店坐定下来。没告诉她还参加着呢,不希望第二天还得在中餐厅里或讲座上见到此人。奈奈还和当年样才智过人,远在巴塞罗那们常来往时她就是副知识分子模样。跟她说,还没见过能和“这个变化”媲美作品。她翻出个丝毫不以为然表情。敢发誓,她根本没听到说是个什装置,但脸色已经摆在那儿。她这做当儿,忽觉幸有“热望”悄然相伴;这概念,自从W·B.叶芝诗歌译文中找到它时便熟稔于心,诗人道:“最终不论吉凶祸福/热望留下它足迹(1)”。
跟奈奈谈起热望,她半知半解。
“没有艺术你就活不?”她说,“可是受够那位德国老公、艺术家老公。德国人太招烦。艺术家也是。还有艺术。瞧着吧,艺术就是个惹人厌东西、大土豆疙瘩。”
所幸依旧情绪高涨,清楚哪怕这样自己也定挺得过去。
于是道,大体上说,艺术作品——正如在赛格尔黑屋里所发生——会像生活样经过,反之亦然。
这些话太奇怪,险些没被抽个耳光。
而几分钟后,当那盆无可挑剔小墨鱼通心粉被端上来,对卡塞尔之所见热忱也似到达顶峰;面对无休无止赞美与大段大段评述,奈奈看着甚至有种如坐针毡感觉。她字句地挤出下面这句话:“你这激动也有点太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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