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
凯倒是精神百倍，醒过来就饿得开始找东西吃。
等池小闲走到楼下时，才看到方樾已经又开工
，正在电脑上填着什
数据。
“早啊，助教大人。”池小闲打个招呼。
听到这个称呼，方樾眉心跳，然后有点冷漠地回个“早”字。
池小闲见他
反应乐下。
池小闲刚走上楼梯，却又回头：“你晚上睡哪儿啊？现在宿舍楼回不去，被人从里面锁。”
“
知道，睡楼下就行。”
白色电子显示屏光映照在方樾眼里，炎炎夏日却给人种清冷又寂静感觉。就仿佛世界崩塌都跟他没关系，他依然该干什干什。他有个自己世界，万事万物都遵循他制定秩序运行。
池小闲挺佩服这种人。
但这种人往往也很难真正亲近，通常是不喜欢别人走进自己世界，扰乱自己生活规律。
池小闲有点迷茫。
这是在夸他还是骂他？
方樾继续点评道：“题材选是不同经济政策考量下灾后生态重构，比单只讨论生态和地理变化要创新得多，属于交叉学科研究，有定意义。缺点突出，但优点也很突出。”
“？”池小闲当时只是不想啃那些非自己专业生态学论文，于是结合自己经济学背景乱写通，全程diy，引用都很少。
正在他松口气时候，方樾又道：“但这又导致另个问题，就是写得太主观，论据不足，准确性值得怀疑。”
认真……”
方樾根本不用再看他文档就把问题都记在脑子里，不疾不徐地复述着。
池小闲心凉小半。
“最后——”方樾又皱下眉，“这大行间距是想骗谁呢？”
“……”谁能想到最后是你批改论文啊？！
老陈在煮粥，他往粥里撒些红枣干，又放几块冰糖，没多久小小房间里飘满粥香气和大枣浓
池小闲上楼后，房间内回归宁静，只有空调低低嗡响。
又过个小时，方樾收工，他点开桌面个备忘录，在上面将今天任务条条划掉，在全部字体都变为浅色后，他轻轻舒口气，反手捏捏后颈。
他四下看看，发现楼没什可以躺地方，于是去找三张椅子，拼在起简单地做个床，把外套叠起当做枕头便睡下。
第二天早，池小闲全身酸痛地醒来。
他那张折叠床太狭窄，他不好翻身，最后缩手缩脚地睡夜。
池小闲被他说得已经是头雾水：“……所以？”
“没有所以。”方樾简洁道，“可以给你及格。”
池小闲终于宽心，毕竟重考还要交千考试费，可是三顿火锅钱呢。
“那上去睡觉？”池小闲松口气，“你也早点休息。”
“嗯。”方樾似乎还没有收工打算。
那纸质版没有字数统计，行间距大点儿打出来能让文章厚点儿啊。
池小闲忧心忡忡道：“所以是要被挂掉吗？算，早死早超生，你直接告诉打分得。”
方樾：“论文占七十分，给你六十。”
池小闲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虽然字数少，格式乱，标点有问题，还有几处病句，但基本都是自己想法，尽管论证过程显得稚嫩笨拙，但没有洗稿和水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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