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说话不太礼貌吧。”池小闲跟他拉开距离,疏冷地看着他,“长什样子,喜欢什人,都跟你没关系。就算是最好朋友,也不会跟开这种玩笑。”
“你最好朋友……”郑凯沉吟会儿,“是那个叫张文声?你舍友?”
池小闲倏然蹙起眉。隐私被刺探,他感到丝不快。
“别这样看,搞得像个偷窥狂……跟他都是工学院,平时总起上课,注意到也没什特别吧。”
“当然也关注过你,你直没有谈恋爱,平时关系最好就是张文声。”郑凯盯着他眼睛。
池小闲抚着胸口,平缓会儿呼吸才低低嗯声。
“梦到什?感觉你很难过。”
他抬起手想要帮池小闲擦掉鬓角汗,池小闲却不自觉地闪躲下。
“你是不是不喜欢?”郑凯盯着他,“躲两次。”
池小闲猝然看向他。
“呜——”
池小闲挣扎地醒来,发现嘴被人捂住。
看见眼前人后,他瞳孔骤然放大。
“嘘。”郑凯低声道,“别害怕,没有恶意。”
池小闲茫然地看着他。
没有手机可以玩,池小闲早早就躺下。
卷帘门透风,被夜风吹得时不时哗哗响几声,让池小闲睡得并不是很安稳。
他梦到五岁时和家人起住在阁楼里那段时光。他卧室顶有扇天窗,窗户破旧而松动,刮风时候会扑扑响,窜进房间风将他桌上书页翻得哗哗响。
没过多久他们就搬家,然后直搬家,像不断迁徙鸟。但鸟冬天还会回来,他们却再也没回到过任何以前住过地方。
直到南方高地建成,他们在第十区终于有间不大不小屋子——两室厅,父母睡间,他和奶奶睡间。
“难道你喜欢是张文声?”
“你俩不会在寝室里谈恋爱吧?”
池小闲火终于蹭下上来。自己被胡乱说就罢,连带着朋友也要被随意编排。
郑凯眼睛里有种令他陌生神色——就像野兽锁定猎物,目光里带着令他有些不舒服侵略性。
郑凯目光寸寸下挪动,从他长长睫毛,到秀气而挺拔鼻梁,再到淡粉色嘴唇……那目光最后落在他锁骨上。
“你长得是那种会喜欢男人类型。”郑凯幽幽道。
“?”池小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被说中吗?”郑凯不依不饶道。
过会儿,郑凯松开手,池小闲猛地坐起来,剧烈地喘着气。
“你……干什?”
“刚才做噩梦?”郑凯反问他。
“……也不算。”
“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你又在说梦话,想让你安静点,怕引起丧尸注意。”
年后,四个人家却只剩下两个人,池小闲有自己房间,他住进父母原本房间。
第十区工厂较多,并非住宅功能区,房屋质量不是很好,每到刮风夜晚,窗户仍然会响动。那风声像是话语声,在他耳边呜呜咽咽,听不清楚。
“睡着?”话语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迷蒙中,池小闲感觉有人在他耳边呵出口湿漉漉气。
接着四肢和胸口却变得无比沉重,就像是被千斤顶压着似,还带着灼人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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