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这
果断地决定出去，
还挺意外
。”
“你不要小看……”池小闲撇撇嘴。他嘀咕道：“也可以下狠心。”
“没有小看你。”方樾收回目光，“只是觉得比起打打杀杀，你更乐意躺着。”
“确实更乐意躺着，但是——”
池小闲神情认真起来：“这边床睡得太难受
，空调也不凉快，还是想回寝室睡觉。”
“那个……”冯冰面露难色，“身体也不大好，不能太剧烈地运动，能跟老陈
起留在这里吗？”
“当然可以。”方樾道，“这是你自己选择。”
说完他转头看向郑凯：“你呢？”
郑凯愣下，半晌后，依旧保持埋着头姿态低低道：“也想留下。”
“那送两个小同学回宿舍，路上多个人也更安全点。”保安大叔爽快道。
池小闲下楼刷牙时，才发现郑凯已经被解开塑料绳，正坐在餐桌边垂着头玩手机，听见他下楼声音，飞快地抬头看眼后又把头埋下去。
池小闲向方樾投去困惑眼神。方樾轻轻抬抬下巴，示意不用理会。
池小闲猜他大概是跟郑凯做某种约定——只要他遵守规矩老老实实，就不会把他行径告诉其他人。
众人终于在餐桌边坐齐，方樾这才缓缓开口道：“今天结束就没有吃，想离开这里。”
“也打算离开。”池小闲接上他话。
“呜——”
方樾垂手站立，俯瞰他淡淡道：“你有两个选择，个是乖乖呆着，另个是现在就拉开卷帘门把你丢出去。”
郑凯瞪大眼睛，不动。
室内片寂静，钟表咔哒声，指针指向凌晨两点。
“休息吧。”方樾对池小闲道，“你去楼上，睡楼。”
方樾：“……”
“只有睡觉时把空调温度开得很低，整个人都裹在软软被子里只露出个脑袋，那才叫个舒服！”池小闲露出满
老陈有些迟疑：“你成？看你也把老骨头……”
“怎不成，老当益壮！”保安大叔拍大腿，“就这体力，去年追小偷还追出三里地呢。”
决定好逃亡小队人选后，池小闲正要去收拾东西，忽感受到方樾目光打量。
“怎吗？”
池小闲疑惑地问。
老陈摇摇头：“这外面这危险，出去被袭击怎办？况且你们去哪里找吃？”
“跟池小闲决定回宿舍，宿舍里有吃。回去话，今天跟他份额就可以省下来，如果有人不敢出去也没关系，等到宿舍会想办法送些食物过来。”
其他人沉默会儿。最后保安大叔叹口气：“也是个办法。”
“其他人决定呢？是留还是走？”方樾又问。
“在打印店这多年，这儿就是老巢，就不跟你们走。”老陈道，“再说还有三高，跑也跑不动，打也打不动。”
池小闲站着不动。
“别跟客气。”方樾似乎是看穿他，“待会儿要用电脑打字，会吵到你睡觉。”
“好。”池小闲小声道，“那你也早点休息。”
第二天醒来时，冯冰见房间里睡得不是方樾而是池小闲有些惊讶，池小闲只好解释说方樾想在楼用电脑。
冯冰也没计较。她昨晚睡得很沉，完全不知道发生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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