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他们行驶到
片触目惊心
事故现场。
公交翻倒在边，几辆轿车连环撞在起，路面横着七零八落尸体和残肢，像是这里存在过个巨大绞肉机般。
方樾已经贴边行驶，但还是避无可避。货车碾压上去，轮胎被抬起又落下，发出令人头皮发麻咕咚声。
方樾眉头越皱越紧，不仅是因为地面横尸，更是因为表盘上显示油量已经快到底。
他行驶路，并没有发现什
加油站指示标牌。
“秋天是要来吗？”池小闲喃喃道，“这是秋雨吗？”
“快到十月份。”方樾说完想到另件事，“不知道季节变化对于丧尸行动有没有影响。”
“他们要是会冬眠就好。”池小闲期待道。
“那你怎办？”
“
也跟着冬眠啊，找个舒服又暖和地方，睡上整个冬天。”
中，池小闲又睡着。
方樾直开到凌晨点，终于也有些困。他将货车停在路边，轻轻推推池小闲，想喊他起去货车车厢里睡。毕竟比起玻璃，不透明车厢里睡人更不容易被其他丧尸发现。
但池小闲睡得很熟，他推两下都没醒。他只好将池小闲座椅缓缓放直，让他平躺下去。然后自己也躺下来。
密闭车厢内挤两个成年人，不免得有些闷热。方樾将车窗降下指宽缝隙，夜晚总算来丝风，温热风流淌过车厢，带走皮肤表面微汗。
啪嗒，啪嗒……
见方樾降下车速
池小闲想象自己是只小熊，躲在树洞里，趴在松软干草上，守着个秋天摘到水果干，安静地陷入冬眠。
因为雨天视线不好，方樾将车速放得很慢。路面上原本已经凝固血渍，经过雨水浸泡，变成红色涓流四散流淌。
丝丝腥味混杂在雨水湿漉漉气息里弥漫在空气中。这味道与刚才不同，透着种陈旧、地下室腐败气息，虽对池小闲吸引力大大降低，但还是有刺激之感，
池小闲将车窗彻底关上，雨水声被隔绝在窗外，变得缥缈而朦胧。
越往前开，地上血色涓流越来越浓，两人心也跟着提起来。
脸上有细丝般凉凉感觉。
池小闲睁开眼时，外面已经下雨。
雨水沿着窗户划出扭曲水线，像是游动透明小蛇。
已经是早晨，但因为是阴天，天地间片混沌昏沉，视线也更加模糊。
方樾也醒过来，将车窗升起，打开雨刮器。路前方视线终于清晰起来，大雨冲刷着路面，溅起层朦胧水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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