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泡沫碎得到处都是,被血黏在地板上,成团团糊状东西。泛黄壁纸上溅着成片血迹,像是可怖壁画。地毯上印着凌乱无比红色脚印,这里似乎闯入过不止个丧尸。
池小闲感到阵心悸眩晕。
“这里。”步入厨房检查方樾忽然喊声。
Kevin和池小闲转身朝着卧室走去,越靠近,那股恶臭就越浓烈。
推开门,两人都被眼前景象
那正是池小闲家门。
防盗门半掩着,整块脚垫已经被血浸染成深红发黑颜色。
在门口便能闻到阵令人窒息恶臭,像是尸体腐烂气味,仿佛只手伸到胃底狠狠地搅动,令人作呕。
即便是最冷天,也没能阻止这恶臭肆意地挥发。几人不由得都掩住鼻子,除池小闲。
他怔怔地在门口仿佛丢魂魄样。
;宿舍楼看上去有些年头,稀疏爬山虎零零星星地吊挂在墙面上,外层黄色保温墙体已经剥落大半,白色水管被太阳照射得泛黄,楼梯栏杆生着大片锈色。
“这里原来是舅舅舅妈宿舍楼,后来他们去核心区找工作,就留给跟奶奶。”
方樾几人下车,帅欣则在楼下陪着母亲起等待着。
宿舍楼远没有方樾所在高档小区管理那严格,进楼道甚至没有大门,更别提密码锁。
楼道里没有窗户,漆黑片,等打开手电筒才发现灰色楼梯台阶上满是斑驳血迹。血迹似乎存在很久,颜色变成深黑色,像是被打翻油漆。
方樾轻轻拍下他肩膀:“们先进去看看。”
他握紧枪,将电击器扔给Kevin,两人同推开门。
老式防盗门发出咯吱声吟叫,在空荡荡楼道里回响很久。声音停下那刻,池小闲也终于回过魂来。
他咬紧牙关,狠下心来,机械地迈开腿,进这个他住十年屋子。
不大客厅里东西览无余。
二楼台阶上有道长长血迹,像是野兽吊着被咬死猎物在地上拖拽过般……
池小闲心彻底凉。
如果说在车上还抱有丝侥幸期待,那现在这刻就是彻底绝望。
他们伙人路上遇到波又波丧尸,死里逃生好几次才历经艰难抵达十区,个手无寸铁老太太在毫无防护宿舍楼里又怎能安然生存呢?
到二楼,直向前走,那被拖拽血迹就越来越深,越来越重,直到停在扇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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