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做到让地下菌丝全部衰亡吗？”方樾问。
“
之前曾经尝试过，但发现这种大规模
衰亡指令会触发……用人类话来说就是免疫机制。”
“大概是对所有生物来说，生死都是大事。真菌也是
样，对于生存类指令很敏感。旦菌丝体健康，却又出现大量衰亡指令时，这种信息素会被判定为有害。从而免疫机制启动，开始清除这些有害信息素。”
“所以们计划落空
，无法控制这样大面积规模
“你控制菌丝能力强许多。”他对银星道。
“是，现在能灵活操控菌丝是以前成千上万倍！”
银星语气像极放学回来后向家长炫耀自己被老师表扬小朋友。
“很好。”方樾微微颔首，“继续努力。”
“池小闲要是能看到，定会惊讶！”银星自信满满道。
对面，确实有那
点怪异。但仔细看，那种惟妙惟肖感又令他惊叹，即便是天下最出色纺织工也无法做出这样细腻作品。
方樾抬起手正想碰碰它，没想到它也跟着抬起手，刚好是镜像动作，像是在模仿他般。
方樾来兴趣，挥舞手臂做出其他动作。只延迟会儿，它就跟着模仿出来。
接着，菌丝开始改变形态，又慢慢凝聚成另张脸——Kevin。
然后是陈愚之，章漪，最后是池小闲……
方樾淡淡笑，正欲出门，却又被银星喊住。
“方樾，春天要来。”它没头没尾地来句。
方樾身形顿。
是啊，距离池小闲陷入休眠已经过去两个月，再有半个月，天气就要真转暖。
“感受到真菌细胞越来越活跃，们真菌就是遇到温暖就开始疯狂生长物种。”银星顿顿道，“不知道该做些什……”
屋内安静下来，方樾静静地看着“池小闲”。它脚步轻盈地走过来，然后伸出手臂拥抱住方樾，头轻轻搁在方樾肩膀上。
那正是池小闲习惯动作。
菌丝触感微凉，和人皮肤不样。方樾微怔，任由它抱住。
明明抱住他是银星，为何这个拥抱还是熟悉得令人鼻酸？
白雾散去，方樾眨眨眼，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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