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说，
感觉自己被嘲讽
，但知道
低声说句：“你抱她会儿嘛，都快累死。”
这就是愉快旅途中
小插曲，如今回忆起来，都是可笑。
在春天某个周末傍晚，和崔莲终于起吃川菜。其实约在这家店也和蜂蜜有关。如今也习惯，在刚刚过去深秋和整个寒冬里，通常隔上两个星期，最多三个，成蜂蜜小姐会神秘地消失天，这天往往是周六或者周日，到晚上，成蜂蜜会自动被送回来，经常是已经熟睡，苏阿姨会走出去按电梯，直接下到地库去把她抱回来——似乎地库里有个合法承运小孩快递公司，而苏阿姨与快递员交易驾轻就熟。和她起回来，总会有几个购物袋，里面是新玩具，新衣服，还有零食。是，没错，这样天是成蜂蜜去见她爸爸日子，不管怎
讲，成机长拥有探视成蜂蜜权利。
苏阿姨有点很妙，她在收拾购物袋时候会格外注意这些新买物件品牌，如果碰巧购物小票就留在里面，那就更好——苏阿姨只需粗略地算个加法。如果价格让她满意，她脸上就会浮现出点笑意，也会在言语间对崔莲有意无意地表示句，“这个爸爸总来说还是不错”；如果总价在苏阿姨那里没有达标，那苏阿姨脸色就会益发严肃，曾亲眼见过次，她边将零食归类，边非常有技巧地抱怨着：“全是添加剂，全是色素——妈妈不让吃东西就拼命给买，蜂蜜又不懂事只会觉得她爸爸更好，小孩子当然好哄，真是有心机，会摘桃儿……”反倒是崔莲在旁边无奈微笑：“苏姐，她爸爸应该也没有那个意思，蜂蜜说句想吃他就给买，他想不那多……”而及时地打断她，斩钉截铁地表示：“觉得苏阿姨说得特别对！”苏阿姨抬起下巴，给个难得笑容。于是，成机长在上个月还是个不错爸爸，这个月已经人间失格——解释权都归苏阿姨。
而今天，蜂蜜和成机长活动地点就在这家川菜馆附近。所以崔莲才想在这里吃饭，等时间到顺便去把蜂蜜带回来。天气既然已经转暖，不需要苏阿姨全副武装去地库做交易。她刚点完菜，就问她：“你到底有没有问过，对苏阿姨来说，什价钱就算是——‘还不错爸爸’？”崔莲微微地白眼：“你就不能想点正经事。”
“这很正经！”把菜单合上，正襟危坐，“你替想想处境，要是不能讨好苏阿姨，那以后日子还怎过——你可以没有，但是天都不能没有苏阿姨，这点形势还是能看得明白。”
崔莲果然笑，笑得非常夸张，直到服务员过来上凉菜，她才停下。
很小心地夹起夫妻肺片，将面前小碗凑到菜盘跟前。然后听见她安静地说：“谁说可以没有你？”
筷子颤下，夫妻肺片上红色油险些滴落在桌面上，还好动作及时，条醒目红色痕迹顺着那只小碗边缘缓慢滑下来。笑笑：“你懂意思，不就是——个修辞嘛。”
她认真地看着：“熊漠北，也不知道这是不是错觉，你跟说话时候好像总是在想，这句该不该说……你跟所有人都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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