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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当然知道这是个无论如何不适合幼儿出没地方，可是——人生不是每时每刻都有选择，原始人人生尤其没有。

吧台后面，老板阿羌脸惊讶地看着怀抱着个小孩气喘吁吁地奔进来，小孩非常委屈地说：“……怎办啊，已经数到11……”顾不上寒暄：“小朋友需要用下你们家厕所，快点立刻马上。”阿羌恍然大悟地招呼服务员：“Kiwi，带这个小美女去下洗手间。”Kiwi立刻热情地拉住蜂蜜手：“哎呀，这个小妹妹长得好漂亮啊……”就像条咸鱼那样坐在吧台旁边苟延残喘，肩膀上还带着甜筒香气，好奇她是如何看出来个原始人漂亮不漂亮。阿羌关心地问：“你气色可不大好，要不要给你来杯Martini？”说好。什都行，需要来点壮胆——接下来还要在黑暗中爬九层楼，蜂蜜有能力制造各种根本想象不意外。

蜂蜜已经被Kiwi牵着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她脸从容，愉快地环顾四周：吧台，供乐手演出那块空地，高脚凳，还有Kiwi略浓眼妆……对她来说这都是新纪元。她坐在高脚凳上，小腿晃得像两只钟摆。阿羌把Martini推到面前，顺便给蜂蜜杯橙汁。蜂蜜惊喜且羞涩地说：“……得先问问妈妈……”阿羌语气极为平等：“那就问问吧，小美女真是乖孩子。”随后阿羌转头看向：“没事，就是橙汁而已，绝对没有往里面掺任何酒精。”崔莲知道她来这个地方说不定会杀——有气无力地看着蜂蜜：“这次可以先……不问妈妈，因为妈妈现在很忙，橙汁是可以喝，有在监督着呢。”阿羌自作聪明地补充句：“你看，你爸爸都说可以喝。”

以为她会马上清脆并且欢乐地纠正阿羌：“他才不是爸爸。”可是她并没有，她只是欣喜地开始喝橙汁，然后自来熟地与阿羌聊天：“你是在这个地方上班吗？”提醒自己不要自作多情，然后招呼句阿羌：“拜托你帮忙看着她，去个洗手间，绝对不能让她乱跑。”“除你们俩，”阿羌笑，“都没别客人。她是VIP好吗？”

在洗手间里，才有空看眼手机上信息。有条是苏阿姨发来：“忘你们出门前应该让蜂蜜去下厕所，现在她还好吧？”苦笑着回复：“很好，们马上回去。”另条信息来自前妻，指是——第二任，内容也很简单明，问某家股票这两天已经涨到某个价位，应不应该抛。发片刻呆，然后回复她：“周开盘可以按照均价抛。”们关系早在婚姻结束之前就已经完蛋，不过们在专业领域尚且保留着对对方信任，她会向寻求些能发言理财信息，而——遇到牙科方面任何问题首先想到是她。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交流。拧开水龙头，顺便问自己，当初们是怎走到必须分开那步？如果那个时候们俩有个孩子，那是不是就真没那多注意力放在对方身上——这样，反而更容易让岁月在瞬间过去？前妻又回复条，不过没有立刻俯身去看，还在洗手，而且知道她回定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