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嘛，中国人和爱尔兰人，用
肯定不是
个月亮。
是中国人，也是月球人，是中国月球人。”她得意地扬起
下巴。
认输，还是随她去吧——这种事，有时候随着时间推移，自己就懂。没想到几个月后，她在电视上看到中国航天员登月画面。她更加胸有成竹地指着屏幕说：“你看吧，大熊，中国月球人在电视里。”
再后来，们就去吃法国菜。也是某天很偶然地遇上个法国餐馆，就带着蜂蜜进去。当们知道法国菜其实也分东南西北时候，就觉得不如刻意地打卡搜集下。有回们为让蜂蜜尝尝据说正宗普罗旺斯炖菜，在个周五晚上带着她坐傍晚航班去上海——当然，在疫情经常零星复燃时候，为吃顿饭，带着个五岁小孩从北京跑到上海，这种事情不能让妈或者崔太知道。
这逐渐变成们三个人游戏。
再再后来，蜂蜜吃过意大利菜，日本菜，泰国菜，中东菜，印度菜——也是在日坛附近那家印度小馆里才知道，原来北京有这
多印度人。们吃过所有餐厅里，有几家并没能撑到看见曙光时刻，就倒闭——有时候也有点感慨，这跟小时候，成堆游客蜂
不好。”
既然后年才能上学，原本可以有两年非常珍贵时光，带蜂蜜四处走走，只是此时此刻，切都谈不上。崔莲想出个办法，们尽量找周末或者们俩都有空日子，带蜂蜜出去吃饭，去不湖南们至少可以吃湘菜，蜂蜜不知道四川在哪就先去吃次川菜，粤菜这个庞大体系先暂时搁置，因为总有天蜂蜜是要跟着回去深圳玩几天，如果疫情稍缓，们打算暑假带着她去内蒙古自驾圈，那就先吃次蒙古包烤肉就当是放预告片……这样有目地吃圈，就很容易发现，怎会有那多菜和“苏东坡”有关——或真或假吧，苏东坡被贬黄州时候有东坡肉，被贬惠州时候告诉大家荔枝有多美，被贬儋州时候据说吃过生蚝……这个倒霉老家伙他究竟被贬过多少次？但是依然得告诉蜂蜜：大熊最喜欢个古时候人，就是这个名叫苏东坡倒霉老家伙。
“苏东坡是中国人？”成蜂蜜问。
“当然，苏东坡是所有中国人骄傲。”很认真地看着她。
“你也是中国人？”成蜂蜜歪歪脑袋。
“没错。也是中国人，不是所有中国人骄傲，只不过是中国人里面——非常般那种。”
“那月球人是中国人吗？”她看起来像是要追究到底。
“这个嘛——反正月亮只有个，全世界每个国家人用都是同个月亮。所以月球人应该也没有国籍。”稍微想想，“你们幼儿园是不是教过？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这就是写给月亮诗，就是苏东坡写，要说给月亮写诗这件事，咱们中国人真很厉害。”
“可是Alice就跟们说过，明月几时有很漂亮，但是她小时候没学过，她也是第次听说。”——Alice是幼儿园里英语老师，来自都柏林，会说点不太流利中文。
“对啊，因为Alice是爱尔兰人，她小时候当然没学过明月几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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