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
出去吃，要去便利店买快餐，总能解决吧。”
你要是早点说，
回来
路上就顺便吃
。只有车站那边能找到餐饮店，便利店也有点远，而且雨已经很大……
你要冒着这大雨出去买吃？
廉太郎忘自己没有及时查看下午两点多发来信息，毫不掩饰烦躁地长叹
声。
“外卖店传单在哪里？”
他模糊地回忆起上班前光景，也许不经意间应声“哦”，接着不愿意承认自己忘记，又厉声反驳：“没听到！再说，你怎在美智子家！”
“给你发信息呀。”
廉太郎之前给杏子办台家庭优惠套餐智能手机，她不知何时竟用得很顺手。好像还经常跟女儿外孙他们在什LINE[4]上聊天。
与之相对，廉太郎总是应付不来触摸屏，连打字都不怎熟练。杏子有时给他推荐些APP，他也从来没搞懂过，又拉不下脸求教，就固执地说“手指太粗”。于是，智能手机在他手上成只用来打电话工具，其余时间都不怎碰。
“没看见！”
“杏子，喂，杏子！”
他跟杏子生活四十年，此时总算发现异常。接着，他拉开每个房间隔扇，把女儿们以前住二楼和浴室、厕所都查看遍，还是没找到妻子。
除生孩子和前几天阑尾炎手术，杏子从未把廉太郎扔在家里独自离开过。
难道她出什事——
手机在公文包里，包放在门口。他慌忙转身，却脚踢到隔扇滑槽，痛得声音都发不出来。
。
那家伙在干什，这样很危险啊。
惯例被打破时，廉太郎首先感到并非不安，而是烦躁。
打在伞面上雨声越来越大。廉太郎走进大门，小心翼翼地穿过院子，来到房檐下。他实在过于气愤，连钥匙都不想掏，直接按门铃。
家中传来微弱铃声。他等会儿，没有听见应答，也没有听见走向玄关脚步声。
“电话桌抽屉里。”
他走
“发给你，多少看眼啊。”
妻子无奈声音让他气不打处来。原来是美智子陪她去医院，又把她请到驹込家里，还要住上夜。廉太郎坐在餐椅上，烦躁地抖着腿听完妻子说明。
“那你几点回来？”
“不回去啊，都说要住晚。”
“什？那饭怎办！”
“今早不是说要去医院吗？”
电话另头传来好几个小男孩打闹声音，听着就像猴子叫。但偶尔夹杂着几句：“你犯规！”“搞什啊！”可见勉强属于人类范畴。最后话筒里甚至传出四处跑动声音，接着是长女美智子声怒吼：“吵死！外婆在打电话！”
在片令人头痛喧闹中，跟他通话杏子显得异常平静。
“今早？”
“对。说傍晚有雨，给你递伞之后提到。”
怎，难道她睡着？
可能因为年纪大，杏子最近很爱打盹儿。可是她有动静就会惊醒，不可能听不见门铃。
实在没办法，廉太郎只好掏出钥匙，打开玄关拉门。
“喂，回来。”
他提高音量，强调自己存在。不仅玄关没开灯，屋里也很黑。廉太郎叫声空荡荡地回响片刻，就被吸进墙柱和壁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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