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子终于忍不住加重
语气。由于这种光景太过罕见，廉太郎猝不及防，没声音。再看杏子，纤细
双手紧紧攥着裙摆。
“等
死，就只剩下你自己照顾自己。难道你想给女儿添麻烦吗？”
噙着泪双眼闪闪发亮。不知为何，他发觉杏子很美时，胸口总是紧得生疼。
廉太郎当然也不打算让女儿照顾自己。她们要顾着自己生活，跟谁同住都只会尴尬
“
离职就要受到这种待遇吗？”
已经不能赚钱，所以要做家务？昨天她还在犒劳自己多年来辛苦，今天就翻脸不认人。
“真对不起。如果能比你多活几年，就不会这
做。”
他听见倒抽口气声音。过好会儿，廉太郎才意识到那是自己呼吸声。
“想到你今后要个人生活，就特别担心。”
杏子抬手指着洗衣机上方置物架上瓶瓶罐罐。
“比如洗衣液，就有弱碱性、中性和添加荧光剂种类。你知道怎用吗？”
怎可能知道？电视上倒是经常播放衣物白得耀眼或者洗完很松软洗衣液广告，但他从来不认真看，更没注意过不同之处。他还以为洗衣液都样，只是厂家不同。
然而他就是不愿意回答不知道。见廉太郎默不作声，杏子继续道：“弱碱性洗衣液用于普通衣物。中性洗衣液用于彩色衣物，就是洗涤能力比较弱。另外，它也能用来洗羊毛和丝绸之类高档面料。添加荧光剂洗衣液用来洗白衬衫和打底衫，能让白色更鲜亮。只要按照洗衣液种类把衣服分开洗，就不容易失败。”
廉太郎单身时也独自生活过，但是衣服都是股脑塞进投币洗衣机里混着洗。结婚后，他发现白衬衫不那容易发黄，原来那不是错觉。
，加上佛龛没安放在廉太郎家，实在是无事可做。
“老头子，你过来下呀。”
杏子在喊他。又怎，进虫子？廉太郎撑着矮桌站起来。
杏子擦干汗水，换干净衣服，笑盈盈地站在洗衣机旁。
因为拔完草要换衣服，她今天还没开过洗衣机。里面装着廉太郎昨天换下POLO衫和用过浴巾。
“不需要！”
他条件反射地怒吼道。杏子还活着，他刚刚才想她也许还能活个三五年，现在丝毫不想考虑她死后生活。
“可是照这样下去，这个家今后会变成垃圾堆。”
“垃圾堆就垃圾堆。你与其担心这个，不如好好治病！”
“这个病治不好，要说多少次你才明白！”
“如果你不确定某件衣服能不能在家洗，就看眼上面洗标。这是刚才穿针织衫，你瞧，上面有个人手伸进盆子里图标。这是手洗意思。要是盆子上画叉，那就不能在家洗，请你注意哦。”
洗标？廉太郎甚至不知道每件衣服都有洗标。
“对，这个图标几年前换成国际规格，所以以前买衣服上印着不样标记。”
“麻烦死！”
杏子想叫他下记住这多琐碎信息吗？狭小洗手间又闷又热，廉太郎越来越烦躁。
“你学学怎用洗衣机吧。”杏子说。
“用洗衣机？”
廉太郎不明所以地皱起眉。
“那还用学？不就是扔进洗衣机里按下按钮吗？”
“是，但也没那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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