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每天都有人来,要是好几天没见到,也会主动上门去找,反正彼此扶持吧。”
说到这里,门口传来声“打扰啦”,接着自治会会长自己开门入室,还带位九十多岁老爷子,是跟廉太郎家隔三户山田先生。
“哎,有先客呀。”
“嗯,正下到紧张时刻呢。”
“下吧下吧,们随便坐坐。”
齐藤先生目光飘远刻,嘴角又勾起笑容。
“反正到头来,真正重要东西啊,都在半径五十米以内。”
他强行做总结,拿出装将棋子木盒。
“咱们都用全子吗?”
齐藤先生似乎不想再讨论前妻,彻底切换脑筋。那句话听起来就像“需不需要让子?”,廉太郎被他这激,当即回答:“当然!”
特别忙。”
他也听说过跟医生对接工作特别辛苦。旦机器出现故障,不管是休息日还是大半夜,都要被叫出去。相反,这边有事时候,却只能蹲在门口耐心等待自己要找医生。这种工作容易身心俱疲,因此离职率很高。
“最近这行可能收敛不少,但是以前搞应酬特别奢侈。越厉害医生越不把们当人看,们整天像个跳梁小丑,还得赔着笑。因此回家之后,就再也没耐性听老婆说话。”
齐藤先生喝口自己茶,紧紧蹙着眉头,似乎在回味记忆中伤痛。
“那时候每天被业绩要求和医生霸凌整得神经衰弱,哪有工夫关心谁家孩子上重点中学,谁家婆媳关系不太好。有时候越听越烦,还大声说过‘吵死’。”
自治会会长和山田先生都熟门熟路地打开壁橱,拿坐垫和备用薄款将棋盘,接着自己泡茶,开始摆子。
廉太郎很怀念这种毫不客气感觉。他大学宿舍生活差不多就是这样,学生们只要有空就会跑去朋友房间,起看书听音乐,起打瞌睡,各自做喜欢事情。没过多久,学生运动越闹越大,气氛越来越紧张,大家也就再也说不出自己更喜欢漫无目轻松聚会。
总是近在咫尺,
齐藤先生棋力太恐怖。
后来打听,他年轻时获得过业余二段资格,而廉太郎只是小时候下过几年,根本不是对手。第局眨眼间就输个败涂地,第二局齐藤先生让飞车和角,还是输得败涂地。
“这算是兴趣爱好兼生存确认吧。”
“七年前退休后,发现事情非常不妙。因为动不动就能个礼拜不跟任何人说话。有次感冒躺在床上,心里毛得慌。那刻意识到,要是就这死,等到有人发现,也烂得差不多。”
于是,齐藤先生就想起年轻时热衷将棋。只要学会规则,谁都能来盘将棋。就算没什对话,就算不怎认识,都不成问题。
很难想象眼前这个性格温和男人曾经是那个样子。不过身为同代人,廉太郎可以体谅他工作有多辛苦。现在,他反倒有点埋怨那个已经记不清面容齐藤前夫人。
“请容多嘴说句,觉得那是夫人没有照顾到你感受。人在身心俱疲时候,都想静静地待着啊。”
“是啊,不过那时候老婆也几乎是个人在带孩子。”
“那怎比得过工作压力呢?”
“当时也是这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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