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你赶紧进去喝口热茶。”
“知道啦。那
顺便洗洗茶渍吧。”
这女人看见周围
人都在干活，显然自己也闲不住。可是厨房也很冷啊。
“记得开暖炉。”
听见廉太郎琐碎叮嘱，杏子摆摆手，又应
声“知道啦”。
自从得知惠子有个女性伴侣，廉太郎就没有跟她联系过。直到现在他都不确定，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个女儿。
如果她在车站乘公交车回来，留给廉太郎思考时间就不多。他刚决定要以父亲身份坚决反对，就听见阵刹车声，显然是有辆出租车停在家门前。
个人付车钱，提着小行李箱下车——那正是惠子。她穿着长到膝盖黑色羽绒服、黑裤子和黑鞋子，还是往常那副身黑模样。
家里院子很小，惠子刚走到大门外，就跟他对上目光。
“哇，吓跳！”
廉太郎不服气地说完，又抓起报纸。
今天是十二月二十九日，他正在做年底大扫除。面朝外廊落地窗很大，擦起来很费功夫。杏子说：“外面这
冷，你就别勉强。”可他时意气用事，脱口说出：“不，要做就做好！”
他希望能在家中窗明几净地迎接新年。而且，今年可能是家人团聚最后机会。
胸口传来阵钝痛，廉太郎加重力道，抓着打湿报纸奋力擦拭窗户。就在不久前，杏子告诉他，擦窗户用报纸最干净。
“要不也帮忙吧。”
打湿手指片通红，还感到阵阵刺痛。迎面吹来风宛如尖利钢针，吹得露在外面耳朵也疼痛不已。
廉太郎放下卷起报纸，朝掌心哈口气。温热潮湿气息打在手上。他吸吸鼻子。
就在他套上厚外套兜帽，系紧帽绳后，杏子从屋里喊声：“外面很冷吧，要不要暖宝宝？”
“拿来吧。”
外廊另侧纸门合上，杏子脚步也渐渐远去，于是廉太郎继续擦起
看见几乎贴在落地窗上廉太郎，惠子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惠子说要帮忙，先回趟房间，换上不知什年代留下来运动衫和羽绒服走回来。光穿这点衣服肯定很冷，于是杏子塞暖宝宝给她，还递条围巾，待遇明显好于廉太郎。
“才刚回来，怎不睡觉呢？”
“没事，在新干线上路睡过来，正想活动活动身体。”
廉太郎万万没想到，女儿回来就会跟他起擦窗户。虽然两个人相处有点尴尬，但他不能让杏子直待在冰凉外廊上。
“开什玩笑，你给暖暖和和待在家里。”
廉太郎摆摆手做个赶人动作。天气预报都说今天特别冷，要注意保暖。杏子现在免疫力这低，不能让她乱来。他心想，你赶紧关上窗子，钻被炉里去。
“哦，对，刚才惠子给发消息，说马上就到春日部。”
“是嘛。”
大多数企业都是今天开始休息。小女儿惠子每年都会在自己家休息两天，大年夜再回老家，但今年是放假就回来。
没必要强忍着被冻感冒。他接过暖宝宝，贴在腰上。
杏子站在外廊，发出几声轻笑。
“你这样好像哆啦A梦。”
虽然外套是灰色，不过映在玻璃上头部，确又大又圆。
“才没有又矮又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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