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弄错。”他坚持自己没有忘,只是不慎弄错而已,“你不也漏个叉吗?”
杏子每过天就要在日历上画个叉。今天是星期日,星期六那格却空着没有画。
“哎呀,那可不行。”杏子拿起水笔站起来,但是拔不出笔帽,急得有点手忙脚乱。
“给吧。”
廉太郎擦擦手,帮她拔出笔帽。看来杏子触觉还没完全恢复。
“希望飒君能念好。”
“毕业典礼是什时候?”
“三月二十五日。”
廉太郎看眼餐柜旁边挂历。只剩下不到周。
“要去看吗?”
“凪君很喜欢编程课。这个课马上就要被定为必修课。”
“小学生就要上那种课啦?”
“息吹君情人节收五个巧克力,正发愁怎回礼呢。”
“那小子太爱表现。”
杏子每次都会向廉太郎逐汇报外孙们近况,仿佛把这当成自己义务。
“难怪那闺女越来越胖。”
“你说话真要注意点。”
“那该怎说。”
“直接夸女儿不起,你很高兴,很感谢她呀。”
他心里是这想,可是很难说出口。
齐藤先生连赢三局,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就在那时,杏子发来消息告诉他:“美智子他们回去。”
他再也没有力气发起挑战,便垂头丧气地回家。
“哎,你回来啦。”
见廉太郎收到信息后马上回来,杏子显得有点不好意思。虽说能见到外孙,但每次都要赶走丈夫,她难免有些同情。不过是廉太郎自己搞砸他跟女儿家关系,所以杏子不需要为这件事发愁。
“累吗?”
“说,”他抓着笔问声,杏子看着他,眨眨眼睛,“真要在挂历上画叉吗?”
他心里明白,这只是杏子生活习惯。而且在杏子得病之前
孩子祖辈能参加那种仪式吗?他不太清楚会场能容纳多少人。
“哎,不是飒君毕业啊。”
“啊?哦,原来是送别致辞啊。”
飒还在上五年级,年后才毕业。
“你怎回事,连外孙几岁都记不住。”
女儿们小时候,杏子也经常这样。“芙蓉蛋鸡蛋是美智子打呢。”“惠子是班上第个背熟乘法表学生。”诸如此类。
廉太郎停下动作,回过头去。
“那几个孩子都很棒嘛。”
他只说短短句话,杏子却露出灿烂笑容。
不过是夸句外孙,就能让她这高兴吗?然而廉太郎很少夸人,甚至包括家人。
“去淘米。”
廉太郎卷起毛衣袖子走进厨房。他挺喜欢这个工作,因为能清空大脑。
唰唰唰、唰唰唰,他控制着力道,以免大米碎裂。
“飒君要在毕业典礼上致辞呢。”
“哦?”
“不累,反而得到能量。”
话虽这说,杏子却瘫坐在起居室靠背椅上。显然是精神上得到能量,肉体却没能跟上。尽管如此,她脸色还是好很多。
“美智子带很多能长期保存小菜过来,只要煮米饭就能对付顿。”
难怪听见孩子们欢笑时候,他还闻到很香味道。
廉太郎打开冰箱看,发现里面层层叠叠堆着好些个保鲜盒。美智子在家忙着带孩子,竟还能抽出时间做这多东西,真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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