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个不停:会儿看看其他乘客脸,会儿摘下辫子上把头皮拽得生疼发卡,会儿摸摸装在练舞背包里漫画,会儿因为其他同学喊“乌鸦”而轻轻叹气……发卡掉在旁边中年男人腿上通勤包上,他不是还将它捡起来递给吗?到K市终点站,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乘客下车时候,不是还和司机对视吗?
如果那天真没有乘客注意到,是不是代表他们潜意识想要将抹去呢?虽然不清楚具体理由,但定与是个立刻会被恶意包围小孩有关。在小区、学校、芭蕾舞教室也是样。是长相容易使人厌恶吗?还是表情或举止有问题?也许是遗传母亲身上某种不接地气气质,惹得大家不高兴却不自知吧。身上有种并不碍眼,但令人不悦气质,使人们想要抹去存在。
也可能是还在公交车上时候,健治殷切渴望就已经开始发挥作用。健治渴望——那是他想拥有可爱小东西呐喊。只要是可爱、小东西就行,是狗、是猫、是小鸟都行。事实上,这些小东西尸骸就埋在工厂后院。是,埋在个可爱、小小人儿身旁。
当公交车驶入小区前车站,开始减速时,眺望着河对岸K市满城灯火。灯光闪闪烁烁。K市最高建筑上挂着夜总会巨大霓虹灯牌,在霓虹灯管围拢中,穿泳衣女人列队舞蹈,抛着飞吻。不想回家。不,准确地说,是不想见到做晚饭母亲。
母亲性情无常,做饭时总是皱着眉,动作粗,bao。她从碗橱里拿出碗盘时,食器发出咔嚓咔嚓碰撞声。她猛地拉开抽屉,狠狠抓起把筷子。马铃薯滚落在水槽里,菜刀在案板上铿铿地发出刺耳声音。年幼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喜欢动听歌曲、会陶醉地弹钢琴母亲,在生活中为何要发出如此刺耳声响。平时母亲做晚饭时,必定会打开电视,沉浸于节目之中。但上完芭蕾舞课回到家,就会正面撞上母亲做晚饭情景。那天晚上,不想见到母亲那面。
突然很想去接父亲。父亲定会在K市馆子里喝酒再回去。虽然不知是哪家,但只要家家地找,肯定能找到。于是,没在小区那站下车,怀着期待与不安,忐忑地过架在T川上桥。
夜晚K市不再是两年前白天见到模样。那时它宛如座幽灵之城,到晚上却到处是橘色、粉色暖色系招牌和霓虹灯箱,简直像座游乐场。寒风瑟瑟街上人头攒动,不知他们都是从哪里来。穿工服男人们成群结队地在店前询价,女人们都穿着薄薄短裙站在门口揽客。个皮肤浅黑女人向眨眼,她好像是个菲律宾人。这样K市,和几年前大相径庭。高兴起来,在那家店门口站会儿。
可是,警方在这里也没有得到目击过个小女孩证词。那天晚上混在大人们中间,和他们起走走停停,他们却压根儿没看见这个小孩。不过,如今可以理解那群人。阴郁大人眼里,根本看不到孩子。可健治和他们相反。对他来说,成年人不过是街景部分,他眼中只有孩子和小动物。
有人轻轻拍拍肩膀。吃惊地回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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