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K市哪个区?”
“不记得。”
男人笨拙地打开电暖炉。炉子老
男人隔着布袋捏下大腿。疼痛和被捏住感觉袭来,吓得发抖。直觉告诉这个男人将对做出令人极为厌恶事,然后将杀掉,扔进T川。要是这样,可该如何是好?五年前,就有个和上同所小学男生被人连自行车起扔进河中溺死。男人见安静下来,愉快地低声学着猫叫,放慢脚步走在路上。“喵呜——喵呜——”不知道走几分钟,开锁声音传来,然后是上楼嗵嗵声。又开道锁。布袋里被放下来。男人没有解开布袋,转身开灯,上锁,在屋里转来转去。布袋倏地被取下来,强烈光线令眯起眼,下子吐出来。中午在学校吃面包和炖菜弄脏榻榻米。
“真拿你没办法。”
男人用黑色布袋擦掉呕吐物,打头。他没有用力,但那态度就像对待犯错小动物。不免浑身颤抖,全身起鸡皮疙瘩。
“不许出声哦!”
不住地点头表示明白,用手理理呕吐时弄脏头发。头发和手指都沾上难闻味道,却不敢提出清洗要求。早知道就不在车上散开编好头发——想起这种无关紧要事来。没多久,大事不妙感觉就占据脑海,又不能思考。男人将黑色布袋装进塑料袋,扎起来放在玄关水泥地上。袋子扎得很难看。男人似乎认为已经收拾完毕,拍拍手,转身面对。
,只见个年轻男人抱着只大白猫站在身后。他身穿灰色夹克衫和工作裤,脚踩拖鞋,袜子有点儿脏,脚尖位置破洞。蓬乱干燥头发垂在额前,八字眉,整张脸看上去傻呵呵。眉毛下面小眼睛望着,闪着和蔼光。那个菲律宾女人指着他怀里猫说些什,但男人看也不看她眼,再次举起猫前爪,碰碰头发。按着头发笑。
“吓跳。”
男人不说话,举着猫前爪做出招手姿势:来,来。觉得很有意思,被猫吸引着跟在他身后。男人学着猫叫:
“喵呜——喵呜——”
“你学得好像呀。”
“今后你就住在这里。”
哭,但听男人话,没有哭得很大声。男人歪着头看,似乎在观察反应。当时只有十岁,却还是发现男人对态度驾轻就熟,并因此感到不可思议。
用酸臭手指擦去眼泪,环视今后要“住在这里”房间。这房间很怪,虽然是公寓单间,但本该是窗户地方却贴着黑色纸,看不到外面。大门上也钉层加固木板。日光灯寒光将起毛榻榻米和铺着床单床铺照得惨白,床单皱巴巴,看上去像有几个月没洗过。
“这是哪里?”
“是哥哥家。”
“像吧!”
刚拐进条昏暗小巷,猫就从男人手里跳下去跑走。
“它跑啦!”
霎时间,块黑布裹住脑袋,搞不清发生什事。男人捡起掉在地上练舞背包,将扛在肩上往前跑。他健硕肩膀顶到肚子,很疼。可根本叫不出声,只是想着:怎办,怎办?定要告诉爸爸!想到自己可能会被杀掉,不禁发出声惨叫:
“爸爸,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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