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找有什事?”
“景子觉得,自己在那起案件中失去最重要是什?”
宫坂边提问,边用义肢把从包里拿出来文件摆正。他总是这样突兀地直击问题核心,然后观察内心慌乱,享受案件给他带来愉悦。从宫坂身上,感受不到他对真相探究,也感受不到正义,能感受到只有他欢愉。
“嗯,是什呢?”盯着宫坂那只肉色假手——没有指甲也没有指纹橡胶手,“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家庭?还是居住环境?朋友?是什呢…
田变卖成住宅用地。这带属于生产绿地,在税金上有优惠,因此,田里总是飘着蔬菜腐烂臭味。农田对面是鳞次栉比大型公寓群,比以前所在住宅区还要高级许多。网球场和简陋高尔夫球练习场横在农田正中,主妇和孩子们骑着自行车来来往往,街区风景和M市别无二致。
那,是不是就不喜欢L市呢?并非如此。喜欢L市杂乱无章和自由气息。居民们到夜晚会回到城市里,但早上便四散而去,消失得无影无踪。大家不会去同所学校、同家工厂。所以,现在仍然在L市买下公寓居住。
来到新初中,过往被彻底地隐匿起来。母亲和小学班主任商量好,校方答应不在升入初中所有档案中放入有关那起案件记录。母亲离婚时,已经改姓母亲旧姓岛田,因此没有人知道身上发生过什。更凑巧是,上那所初中是所因人口流入而新开学校。校舍是新,老师和学生们也几乎是拼凑来。在那里,总算尝到自由放松喜悦。当然,这种感受仅仅是针对周围环境,内心解放距此还有段时日。
笹木偶尔打电话来,想为介绍L市医院和医生。她直坚持认为,创伤后应激障碍会在将要忘记那段往事时候出现。可是,前面也提到,那时非但不想赶走被监禁时噩梦,还渴望在那噩梦之中生活下去。没错,不愿离开那场毒梦。
宫坂也来找过几次。作为负责案件检察官,他自然希望从口中打听出些消息,但他意图似乎不只如此。宫坂很快便发现家庭在步步崩溃,并对此抱有兴趣。
上初中后,宫坂曾在母亲外出时候来过家。当时,健治审判已经开始年左右,宫坂从距离L市最近车站打来电话:“有几件事想和你确认,可以去你家拜访吗?”那是六月末尾,个被盛夏强烈阳光炙烤午后。刚放学回来,只好穿上已经脱掉校服,将宫坂迎进门。短裙腰边被汗浸湿,黏在身上很不舒服,但不敢对宫坂掉以轻心。
“小女孩下子长成大人呀。”
宫坂看到打开房门,不由得眯起眼来。那时他三十岁出头,依旧穿件白色衬衫,系着俗气领带,但那天,他用义肢拿着脱下来外套。天气炎热,可他衬衫袖子还是规规矩矩地放下来,袖口扣得很严。宫坂忙着用健康右手频频擦去头上汗水,什也没说。从冰箱里拿出大麦茶,坐在他对面。
“你妈妈去上班?”
宫坂环视房间后,轻松地问。看得出来,被母亲怒斥之后,宫坂直想尽可能地回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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