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景子?”
“没什。”哭着摇头。
“做噩梦吗?”
“妈妈,好怕。刚才到底是怎回事?好害怕啊。”
“你很快就会忘掉,景子。会忘掉。”
极为自然地伸出手,手腕上戴着细细金链子。和社长样!健治产生奇妙联想。
“说是,两万日元。”
健治攥着万日元,脸色发青。她刚才明明说,万日元也行。
“不是万日元吗?”
“等好久。没有电视,无聊得要死。”
母亲像抱小婴儿那样用力抱着,抚着泪流不止后背说着“会忘掉,会忘掉”。她不停地重复着这句咒语,重复着这句毫无意义话。谁都知道,那些事情不可能被忘掉。人们却要生出种信念,相信只要想忘,就定忘得掉。
“妈妈,怎样才能忘掉呢?”
“有新经历就能忘掉。有新经历,就会忘记以前事。”
搬家、离婚,找到推销保险工作后,母亲容光焕发。也许只有像母亲样,用新事实覆盖旧,才能活下去。定要试试看——得到这片刻安心,闭上眼。决定不再培育那株名为想象植物,重新做回天真无邪“小孩”。与此同时,感到自己复杂孩提时代在这个夜晚真正地宣告结束。没错,既非老人,也非儿童,而是脱胎换骨,成个欲望充盈人。
今年三十五岁,仍然是个处女。不是同性恋,也不想和男人恋爱,更是次也未想过拥有性生活,且不曾在恋人
“对不起。去找谷田部先生借钱来着。”
“算啦。”
玛利亚不再“喵呜——”地叫。她冷着脸,开始脱衣服。花纹礼服裙底下,只有件蓝黄相间格纹内衣,是艺人们穿那种泳装似内衣。健治不知该怎办,只是愣愣地站在床边。玛利亚三下两下便脱光身子,“咚”地仰躺在床上。健治立刻急不可耐地拉开工服裤子拉链。墙上洞口另头是匆忙赶回家谷田部先生。他压下自己激烈喘息,正在窥视。
慌忙捂住嘴,咽下呼之欲出惨叫。终于意识到,自己毒梦尽头是男人们欲望。原来,花费无数个夜晚,不断交叠、修饰想象,绵密构筑幻梦世界终点,是成年男人们性幻想泥沼。认识到这点,备受打击。早已切身体会男人欲望诡异,不,早就成男人欲望牺牲品。但是,十二岁,即使懂得性知识,即使被健治用眼睛玷污,即使被夺取自由,即使知道谷田部先生窥视,却也无论如何理解不男人性究竟为何物。尽管对其有所认识,但穷尽想象也无法明白,什样欲望能操控男人绑架个十岁女孩。名叫健治男人用他欲望彻底将改变,带给无可挽回精神耻辱,令家庭四分五裂。却无从想象这欲望实质。
此时受到打击和挫败感相似。意识到,不能再继续培育自己毒梦。感受到极限终于明白,真正绝望降临。从今往后,该怎办呢?走投无路,在黑暗中大睁着眼睛,强忍会儿,可哽咽还是不停地涌上来。听见在被子里抽泣,睡在旁边母亲醒过来,慌张地轻轻拍着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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