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气温更低
，只有十五摄氏度。
穿上去年在内蒙古买
那件山羊绒毛衣，乘搭
辆便车，到长海和五彩池带，玩个上午。中午，准备下山，却再也找不到昨天那名藏胞小驴车。他不知跑到哪儿去。没驴车是下不山，步行则要三个小时。最后，幸好有辆手扶拖拉机要下山去，便乘着它走。
下午3点多到沟口，还是没法立即转车到下个目地松潘去，因为班车早在上午就开走。沦落在沟口家简陋招待所，度过夜。这回，客房窗，依然朝向座青山。更巧是，窗后就有条小溪。水流得很急。看半夜山，听半夜溪水声，第二天早上才乘辆开往成都班车到松潘去。
三
九寨沟青山和湖泊，跟江南或华北很不相同。
从九寨沟到松潘路上，风景很美。车子爬过座又座高山。山峰顶上，经常积着白雪，高耸松树竖立在山麓上。不久，这条路两旁，开始出现大草原。草色青青，很茂盛，罩在清晨浓浓露水和雾气之中，看来远比上年在内蒙古所见那个干枯大草原，更为丰美。这里牧民般是藏族。
在水中蜕变成另种生命，长出新枝来，仿若永远不死样子。
宾馆客房窗，又正好对着座高高青山。出川西以来，发现青山真是无处不在。也难怪，这带已经是青藏高原边缘。山越来越高，也越来越壮观。也越来越喜欢客房窗，面向着高山那种安宁和庄穆。中午饭后，便在这青山注视下，在房里睡个悠长舒服午觉。下午3点多，才披上毛衣，出门游山玩水去。
九寨沟是个藏族聚居地，风景很美。
藏民把这些湖泊称为“海子”。
这回真是“玩水”。从宾馆出发，沿着镜海，走到珍珠滩去。泉水从个山坡上冲流下来，溅起点点水花，在阳光照射下，便成颗颗珍珠。童心发，干脆把鞋子脱，涉水站在珍珠滩坡下，望着水花飞溅。可惜泉水太冷，不能久立，要不然双脚会冻僵。
车子开进松潘县城大街上时，宛若开入个中古
在镜海附近，见到个藏族水磨坊，用流水力量来推动石磨。简简单单，木头搭建小磨坊，立在水面上。它几乎隐在树丛中，在片黛绿色风景和水声中，出奇动人，幽深极。两个藏族小男孩，在磨坊外嬉水，浑然不觉在远方呆呆地看着他们。
然后，乘辆藏民小驴车，到树正海去。车上，有几个藏族少女，有说有笑。她们都长得很美丽，眼睛大大，没有什
打扮，穿着藏服，很纯朴，却有种让人惊心动魄魅力。看着这些藏族少女，想起法文中所说“致命女性”，觉得她们很符合那种形象，美得可以要人命。或许，只有九寨沟美丽山水，才能孕育出如此“致命女性”来。
黄昏时，在卧龙海上，租艘小船，划到湖心。四周高山看得更清晰。它们倒影落在水上。每当把船桨伸进水中，湖面就泛起涟漪，把山倒影扰乱。直到天快黑，才乘坐那辆藏胞小驴车，回宾馆去。
九寨沟溪流和丛林
藏民水磨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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