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济南四大饭庄之燕喜堂饭店。这饭店不愧是老字号,来头不小,几层楼建筑物,坐落在百货大楼东侧位置绝佳个所在。饭店金色招牌字,居然还是现代名诗人臧克家写,苍劲有力,非常之有文化。看,就决定在这里吃中饭。
走进底楼,里面光线很暗。可能为省电,天花板上灯都不开。女服务员倒是很快就过来招呼。点碟炒鱼片,道清汤鲜贝,因为做过“功课”,查过资料,知道山东菜炒、熘功夫很独到,而且以清汤、奶汤调制“历下风味汤菜”,更是绝。菜点过,放眼四顾,发现左右隔座,都是家大小来吃饭。像那样人,倒是未见。不过整个饭店气氛,还是很随和。大家衣着随便,店里也没有什装饰,残残旧旧,不像老字号名店。或许,切正像陆文夫在他小说《美食家》中所描写,都平民化。
菜上得很快。炒鱼片用是草鱼,加马蹄、笋片、香菇和黄瓜,油和汤汁恰好,不太多也不太干,清淡而有鲜味。可惜那道清汤鲜贝就叫人失望。贝小小,恐怕比五岁小孩小指头还小。十多二十来个,浮在碗半清不浊汤中,“卖相”极之不佳。尝之下,汤淡淡,没有什味道,还带点腥味。这贝根本不是鲜贝,恐怕是干货发,干巴巴,真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但看来贝这类食品,在内陆还是很珍贵海味。这碗不起眼汤,就要二十大元人民币,等于当年内地个大学教授两天工资。
然而,看来还是自己“功课”没有做好。原不应当点什清汤鲜贝。太相信那些港台食家推介。这些食家往往以种怀旧笔调,写三四十年代吃,总以为新不如旧。在六七十年代,甚至八十年代,这可能还说得过去。那时,在内陆能够吃到那样清汤鲜贝,恐怕确是很大福分。可是,忘这是九十年代,时代不同。而且,在香港,平日见惯那些比五元硬币还要大澳洲和北美深海鲜贝之后,当然更要大失所望。
午饭后,看看地图,济南虽大,却好像无处可去。那些旅游名胜都提不起劲,去常要失望,不如不去。看着看着地图,突然被东北角上山东大学吸引。像这样旅人,大学有时反而会变成个“旅游点”。从地图上看来,山东大学离泉城路闹区很远,骑车恐怕至少还得个小时以上。
想起位世界知名魏晋南北朝史专家王仲荦教授,生前大半生就在山东大学度过,写成他那有名《北周六典》和《魏晋南北朝史》,还有系列精彩论文。当年在普林斯顿读书,南北朝史许多知识,几乎都是从王教授书和论文中得来。现在来到济南,似乎更应当去看看这位前辈学者生前工作地方。
于是决定骑车上路,左手持着地图,寻访山东大学去。骑大半个小时,才来到解放路中段。在初夏大太阳底下骑车,又热又累,把车停在路边个茶水摊前歇会儿。摊子后面,正好有家浙鲁茶庄。它门前玻璃窗上,贴着张红条子深深吸引,原来上头用墨笔写着“祁门红茶”四个大字。简直不敢相信这里会有祁门红茶。
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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