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思舟在琴凳上坐下，十指挥动，流畅
琴声顷刻间从他手中飘扬出来。
是那段萧航前阵子听
非常多遍《婚礼进行曲》。
良久后，男人开口，声音混在悠扬又甜蜜曲调里，带着缱绻尾音。
“那
等着你送
男人修长手指拨拨项链卡扣。
颈上
凉，那项链已经被带到他脖子上。
落地窗宛若面巨大镜子，将两人靠在起身影照得清晰。
项链部分依旧缠-绕在男人指尖上，看过去，宛若道锁链，将两人链在起。
杭思舟微微移开视线，耳垂发热地说：“项链收，但不能光收你东西，所以……”
杭思舟抬起头，看着萧航：“以前怎
没发现，你还挺能灌鸡汤？”
萧航微点头：“你没发现，还有很多。”
眼前晃。
半空中垂落下条项链来。
杭思舟愣愣看着那条项链，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刚才拍卖会上拍卖那条。
是啊，这是他以前就直很想做事情，将古典钢琴和现代流行音乐结合起来。
这件事虽然很多人都在做，但他始终没有听到特别满意作品。
如果由他来话——
那亮起光又很快黯下去：“只是会弹琴，又不会作曲，完全没基础，你说这事在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缕刘海随着杭思舟低头动作垂下，落在他白皙光洁额上。
个问题抛出来：“你真，不想要弹琴吗？”
杭思舟指尖微顿。
今天之前，他就算内心不舍，依旧能够很干脆说“不想”。
但此刻，最喜欢钢琴就在眼前，在彻底拥有向往已久东西喜悦里，他再也无法那镇定地说出违心话来。
沉默片刻后，杭思舟轻声说：“想。”
戒指是教堂办“婚礼”萧航送他，钢琴是暂时借他钱购买，这个项链……
杭思舟真找不出另外理由去推脱。
而且他还蛮喜欢这个项链，不想这拒绝。
“欠你个回礼。”
古董钢琴经过长距离搬动之后，需要找人专门来调音，但也不是完全弹不。
他张张口，片刻后才说道：“你拍？”
萧航无奈：“坐在你旁边。”
杭思舟：“……”
印象里，萧航确实拍几样东西。
只是他那时候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反复清点小金库，想着后续要做什，没去看萧航到底买什。
萧航抬起手，轻轻拨开那缕头发。
现在，就算他靠近，杭思舟也不会本能躲避。
萧航垂眸看着他：“听过句话，种棵树最好时间是十年前，其次是现在。”
杭思舟眼睫颤下。
“不试试，怎知道自己不行呢？”
但很快，他语带无奈地说，“想也没什用，现在这个年纪，已经错过最好时间。”
就算在他现有记忆里，自己放弃钢琴时间并不久。
但手指反馈是最直接，他能感觉到那种手指肌肉紧绷与僵硬，想要恢复以前状态，或者再上层楼，绝对需要很长恢复期。
对上那双心事重重而显得有些焦躁眼眸，萧航弯弯唇：“你唱歌唱很不错，为什不尝试着将钢琴与唱歌结合起来呢？”
杭思舟眼睛攸地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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