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快,奥本海默情绪危机又次急转直下。当时弗格森和奥本海默起坐在巴黎酒店房间里,弗格森感觉到他朋友又处于“他那种莫名其妙情绪中”。也许是为转移他注意力,弗格森给他看自己女友弗朗西丝·基利写诗,然后宣布他已经向基利求婚,对方也接受他求婚。听到这个消息,奥本海默惊愕不已,他突然崩溃。“就在弯腰拾起本书时候,”弗格森回忆道,“他从背后跳到身上,拿着捆箱子皮带勒住脖子。有阵儿吓坏。们肯定闹出点儿动静。然后想法把他甩开,他摔倒在地,哭起来。”
奥本海默可能只是因为嫉妒朋友恋情而生气。他已经因为女人失去个朋友——弗雷德里克·伯恩海姆;在那种情况下,因同样原因再失去个朋友实在令人无法接受。弗格森自己也注意到“奥本海默经常对弗朗西丝·基利怒目而视,那样子实在有些夸张。他要是扮演恐怖情人简直易如反掌,对此可是深有体会”。
尽管差点儿被勒死,弗格森还是选择继续支持他朋友。事实上,他甚至可能还感到点儿内疚。深知奥本海默弱点赫伯特·史密斯在封信中预先警告过弗格森:“顺便说句,想你在奥本海默面前表现自己时候应该把握好分寸,不要太过张扬。你比他早到两年,还有你社交能力,这些都可能会让他感到灰心丧气。还记得那个叫什乔治人把你比下去时候,你也气得想要扑上去来着。(信中这两句特意用斜体字强调。)奥本海默倒不至于这样,但是担心他会没信心活下去。”史密斯信让人产生个怀疑,有志于写作弗格森是否可能将自己经历与“乔治”和奥本海默行为混合在起。但奥本海默后来道歉说明弗格森所说是事实。
弗格森知道他朋友有点儿“神经质”,但他相信奥本海默慢慢会好起来。“他明白认为这只是时情绪失控……他好转得很快,所以也没那担心……很喜欢他这个人。”他们二人终生都保持着友谊。尽管如此,在袭击事件发生后几个月里,弗格森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多加小心。他搬出之前酒店,当奥本海默坚持要他那年春天去剑桥看他时,他犹豫。奥本海默无疑和弗格森样对自己行为感到困惑。这件事发生几周后,他写信给弗格森说:“你不用写信,你要把去牛津当作朝圣,穿苦衣,持斋戒,冒风雪,常祈祷。会直怀着悔恨和感激,以及对你所犯错误羞愧,直到能为你做些有益事。不理解你何以如此忍耐仁慈,但你定要知道,将铭记不忘。经历这些混乱,在某种程度上,奥本海默已经成为自己精神分析师,他试着有意识地面对自己内心脆弱。在1926年1月23日写给弗格森信中,他认为自己内心痛苦与“自命不凡有关……现在正是这个,再加上连两根铜线都焊不到起现实,简直要彻底把逼疯”。他接着承认:“状态不佳,现在不敢去见你,因为害怕可能会情绪失控。”
最终弗格森放下自己疑虑,他同意那年初春去剑桥。“他安排住在他隔壁房间,还记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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