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拉比眼中,奥本海默同样纠结,不同是,他可能并没有意识到自己顽固不化。拉比多年后回忆道:“不知道他是否自认为是犹太人,认为他幻想过自己不是犹太人。记得有次对他说,觉得基督教非常令人费解,它混合血腥与恩慈。他说这就是吸引他地方。”
拉比从未告诉奥本海默他对这种矛盾心理看法:“认为没必要告诉他这些……你无法改变个人,除非他发自内心地想改变。”拉比只是觉得他比奥本海默更解他是谁。“不管你如何评价奥本海默,他肯定不是个盎格鲁-撒克逊血统白人新教徒。”
尽管拉比和奥本海默之间有诸多差异,他们依然建立起深厚友谊。“无法与他相比,”拉比后来说,“从没遇到过比他更聪明人。”尽管如此,拉比自己才华也毋庸置疑。在短短几年内,他在哥伦比亚大学分子束实验室实验就取得开创性成果,这成果将对物理和化学专业许多领域产生广泛影响。像奥本海默样,他没有精于实验双手,因为笨手笨脚,他经常让别人来操作设备。但他有种不可思议本领,他能设计出富有成果实验。这也许是因为在苏黎世时候,与大多数忙于实验人不同,拉比打下扎实理论基础。“拉比是位不起实验物理学家,”奥本海默学生温德尔·弗里回忆道,“作为理论物理学家,他也毫不逊色。”在物理学这个小圈子里,拉比被认为是深刻思想家,奥本海默则是伟大整合者。二人联手,势不可当。
他们交情远不止于物理领域,拉比和奥本海默样对哲学、宗教和艺术感兴趣。“们之间有种亲切感。”拉比说。这是种罕见友谊,它发端于二人青年时期,在他们分别多年后依然如故。“在哪里停下,就从哪里继续。”拉比回忆道。奥本海默特别看重拉比坦率。“他言行举止并不令反感,”拉比回忆说,“从来没有奉承过他,对他总是实话实说。”他直觉得奥本海默“令人振奋,非常能鼓舞人心”。多年来,尤其是当很多人对奥本海默感到畏惧时候,拉比也许是唯个能在他做蠢事时直言不讳人。在离世前,拉比坦承:“奥比对很重要。想念他。”
在苏黎世时候,拉比知道奥本海默正在非常卖力地研究个相当困难课题,即计算恒星表面对其内部辐射不透明度,但奥本海默将自己用功隐藏在种精心营造“若无其事外表”下。实际上,他和朋友在起时对物理避而不谈,只有当话题转向美国时,他才变得活跃起来。当年轻瑞士物理学家费利克斯·布洛赫来到奥本海默位于苏黎世公寓时,他碰巧很喜欢挂在沙发上方块漂亮纳瓦霍地毯,这让奥本海默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美国种种好处。“毫无疑问,奥比对他祖国有强烈感情,”布洛赫说,“他依恋之情溢于言表。”奥本海默也可以长篇大论地谈论文学,“尤其是印度教经典作品和更深奥难懂西方作家”。泡利和拉比开玩笑说,奥本海默“似乎把物理学当副业,把精神分析当主业”。
在朋友们眼中,奥本海默身体似乎很虚弱,但他精神很强大。他不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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