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默回答说,水管工不知道这个实验室对战争重要意义,而科学家知道,奥本海默认为这足以证明工资差异是合理,至少科学家们不是为钱而工作。奥本海默本人在洛斯阿拉莫斯待6个月后,有天他秘书提醒他,他还没有收到过张工资支票。
每个人都在工作上投入大量时间,实验室昼夜开放,奥本海默鼓励大家自行安排日程表。他拒绝安装打卡钟,直到1944年10月,因为格罗夫斯将军位效率专家抱怨这里正常工作时间内出勤懒散,这才安装警报器。“这项工作时间非常紧迫。”贝特回忆道。这位理论物理学部门负责人认为,从科研角度来说,他现在工作“比之前做过许多课题都要简单得多”,但是最后期限让人压力很大。“有种感觉,而且会梦到这种感觉,”贝特说,“在辆沉得要命大车后面,还不得不推着它上山。”科学家们习惯于那些只能利用有限资源但几乎没有截止日期工作,现在他们不得不去适应个资源无限而时间紧迫世界。
贝特工作地点在奥本海默指挥部——T楼(“T”代表“理论物理学”),这是座毫无生气绿色双层建筑,但这里很快成“山上”灵魂所在。费曼就坐在贝特旁边,他爱交际,贝特却很严肃。贝特回忆说:“对而言,费曼就像突然从普林斯顿冒出来人,对他无所知,但奥本海默解他。从开始他就很活泼,但直到他来大约两个月后,他才开始对口无遮拦。”37岁贝特希望身边有人愿意和他争论,而25岁费曼就喜欢争论。当他们俩在起时,楼里每个人都能听到费曼在大喊“不,不,你疯”,或者“那太离谱”。随后贝特会平静地解释为什自己是对,费曼会冷静几分钟,然后再次爆发:“你疯,这怎可能!”他们同事很快给费曼起个外号叫“蚊子”,还给贝特起个外号叫“战舰”。
“在洛斯阿拉莫斯奥本海默,”贝特说,“与之前认识奥本海默截然不同。战前奥本海默有些犹豫不决,缺乏自信,洛斯阿拉莫斯奥本海默则是位当机立断主管。”贝特搞不明白为什会发生这样转变。这位他在伯克利认识“搞纯科学”人直都在心意地探索“大自然深层秘密”,他对工业企业之类事情都毫无兴趣,然而在洛斯阿拉莫斯,他掌管着家工业企业。贝特说:“这是另外个领域,另外种行事风格,为适应新角色他彻底改变。”
奥本海默很少发号施令,但他总能设法表达出自己期望,就像物理学家尤金·维格纳回忆那样,切都“非常轻松自然,他只需用双眼、双手和支半明半暗烟斗就够”。贝特记得奥比“从来没有命令过别人。他能让们所有人把最好面展现出来,就像个好客主人招待客人那样”。罗伯特·威尔逊也有类似感觉:“在他面前,会变得更聪明伶俐、更畅所欲言、更充满热情、更有先见之明,也更富有诗意。尽管通常情况下阅读速度很慢,但当他递给封信时,会瞥眼就交还给他,并已经准备好讨论其中细节。”威尔逊也承认,回想起来,这些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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