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9 / 14）

特小镇建在台地上确实是天才之举，虽然许多明智之人都曾指出不该在洛斯阿拉莫斯这种地方建城。”在芝加哥大学次招募活动中，奥本海默谈到这片台地美丽风景，这时人们突然听到温文尔雅利奥·西拉德大喊：“没人能在那样地方还保持理智，每个去那里人都会发疯。”

来到这里每个人都必须改变自己既有生活习惯。在伯克利，奥本海默拒绝在上午11点之前上课，这样他就可以交际到深夜；在洛斯阿拉莫斯，他总是在早上7点半就前往技术区。技术区简称为“T区”，这里被道9.5英尺高铁丝网包围着，铁丝网顶部还有两股带刺铁丝。看守大门卫兵会检查每个人彩色徽章，戴白色徽章物理学家或其他领域科学家有权在整个“T区”自由活动。有时候，心不在焉奥本海默会忘记驻守在各处武装警卫。有天，他开车来到洛斯阿拉莫斯大门口，飞快地通过大门，根本没有减速。目瞪口呆卫兵先是大声警告，然后朝汽车轮胎开枪。奥本海默这才停下车，倒回去嘟囔句抱歉，然后又开走。出于对奥本海默人身安全考虑，格罗夫斯在1943年7月写信给奥本海默，要求他驾车距离只能在几英里内，并且为保险起见“不要乘坐飞机”，这些要求都不难理解。

和其他人样，奥本海默每周工作6天，周日休息。但即使在工作日，他也通常是休闲装打扮，穿回他以前在新墨西哥州那身行头：牛仔裤或卡其布裤子，再配件不系领带蓝色工装衬衫。他同事们也纷纷效仿。“记得在工作时没人穿锃亮皮鞋。”伯尼斯·布罗德写道。奥本海默步行到“T区”上班时，他同事们常常跟在他身后，他们静静听他喃喃自语着当天早上想法。位洛斯阿拉莫斯居民说：“老母鸡带着小鸡来。”“他那馅饼式帽子、手里烟斗还有特别眼神让他拥有某种气场，”位当时负责电话总机23岁陆军妇女队成员回忆说，“他从不需要耀武扬威或大呼小叫……他本可以要求优先接通他电话，但他从没这干过。他大可不必这样亲切和蔼。”

作为实验室主任，奥本海默刻意在人前不拘礼节，这样别人就不会因为在他身边而感到畏惧，这也令他赢得许多人喜爱。埃德·多蒂当时是美国陆军特种工兵分遣队名年轻技工，他在战后给父母信中写道：“奥本海默博士好几次有事打电话来……每次用‘多蒂’接电话时，电话那头声音都会说‘是奥比’。”他不拘礼节与格罗夫斯将军风格形成鲜明对比，后者“处处要别人对他注目而视、毕恭毕敬”，奥比则是自然而然地获得别人关注和尊重。

关于工资问题，奥本海默从开始和格罗夫斯就达成共识，每个人工资都要根据被招募前薪酬来确定。但这样做法导致薪酬相差悬殊，因为从私营企业招聘年轻人薪酬很可能远远高于年长终身教授。为弥补这种不平等，奥本海默规定房租将根据工资多少按比例收取。年轻物理学家哈罗德·阿格纽向奥本海默提出疑问，他想知道为什水管工收入几乎是大学毕业生3倍，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