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疑是德国最声名显赫物理学家,如果德国人有原子弹计划,那海森伯显然是负责人最佳人选。海森伯到达哥本哈根后找到玻尔,这两位老朋友之间谈话内容成桩悬案。海森伯后来坚称,他曾审慎地提到铀问题,并试图暗示他老朋友,虽然原则上核裂变武器是完全可行,但它“需要极大技术投入,们只能盼望在这场战争中它不会变成现实”。海森伯声称,他是在暗示他自己和其他德国物理学家想要说服纳粹政权相信在这场战争中来不及制造出这种武器,由于担心德国z.府监视,再加上担心自己生命安全,他无法直白地表达出这想法。
但是,如果这是海森伯想要传达信息,那玻尔并没有听进去。这位丹麦物理学家只听到这位德国顶尖物理学家告诉他,核裂变武器确实可行,旦研制成功,它将在这场战争中起到决定性作用。于是,又惊又怒玻尔结束他们谈话。
后来,玻尔自己又说他不太确定海森伯本意想说什。多年后,他想给海森伯写封信,这封信打好几遍草稿——这是他习惯,但是最终他也没有寄出。从所有草稿中都能眼看出来,海森伯仅是提到核武器就已经让玻尔感到震惊。例如,在份草稿中,玻尔写道:
另方面,有个非常清楚印象,开始你就冷不丁地告诉,你确信如果战争打得足够久,决定结果将是原子武器。当时没有说什,但你可能认为这是心存怀疑,于是你讲在过去几年里,你几乎全身心地扑在这个问题上,并且相当肯定这完全可行,但是你可没有提到德国科学家在努力阻止它研制。
玻尔和海森伯之间到底说什、没说什,至今仍是个充满争议问题。奥本海默自己后来隐晦地写道:“玻尔印象是,他们(海森伯和他同事卡尔·弗里德里希·冯·魏茨泽克)来这里与其说是想谈谈他们都知道些什,不如说是想看看玻尔都掌握什他们不知道消息。认为这是场对峙。”
不过,有点是可以肯定,那就是在这次会面之后,玻尔非常担心德国人会用原子武器结束战争。在新墨西哥州,他把这种担忧传递给奥本海默和他科学家团队。玻尔不仅告诉他们海森伯已经证实德国有原子弹计划,他还展示幅他所谓原子弹草图,这张图据说是海森伯自己画。然而,所有人都眼看出这幅草图画不是枚炸弹,而是个铀反应堆。“老天,”贝特看到这幅图后说,“德国人想把个反应堆扔到伦敦去。”如果说德国人确实在研制原子弹消息让人感到不安,那令人欣慰是,他们似乎在采取种非常不切实际设计。经过讨论,就连玻尔也被说服,他也认为这样“炸弹”注定失败。第二天,奥本海默写信给格罗夫斯解释说,个能爆炸铀堆其实“在军事上毫无用处”。
奥本海默曾经说:“历史证明,即使聪明人也经常搞不懂玻尔究竟在说什。”和玻尔样,奥本海默也从来都不是个言词浅白人。在洛斯阿拉莫斯,这两个人有时似乎在互相模仿。奥本海默后来写道:“玻尔能来洛斯阿拉莫斯实在太棒,他对技术非常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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