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新体系。玻尔认为,如果能向斯大林通报曼哈顿计划情况,并保证它不会对苏联构成威胁,那就可以避免战后核军备竞赛。战时盟国之间就战后国际原子能管制尽早达成协议是避免战后世界核武化唯选择。奥本海默也同意这点,实际上,1943年8月,他就曾因类似观点吓坏他安全*员,当时他告诉帕什上校,如果总统想向苏联人通报核弹项目,他会对此“表示支持”。
玻尔对奥本海默影响显而易见。魏斯科普夫说:“奥本海默很早以前就认识玻尔,他们私人关系非常好。玻尔是真正能与奥本海默讨论这些政治和伦理问题人,他可能就是从那时(1944年年初)开始认真思考这些问题。”那年冬天个下午,奥本海默和戴维·霍金斯送玻尔回他在富勒小屋客房,玻尔调皮地闹着要试下阿什利池塘冰面厚度。事后向胆大奥本海默对霍金斯惊呼道:“天哪,要是他滑倒呢?万他掉进去呢?那们可怎办呢?”
就在第二天,奥本海默把霍金斯叫到他办公室,他从上锁文件柜里拿出个文件夹,然后他给霍金斯读玻尔写给富兰克林·罗斯福总统封信。奥本海默显然非常重视这份珍贵文件。根据霍金斯说法:“这暗示着罗斯福已对此有充分认识。们因此感到巨大喜悦和乐观情绪……这很有意思,你看,们在洛斯阿拉莫斯余下时间里直生活在这样种幻觉之中,们都觉得罗斯福理解们想法。”
玻尔对量子物理学“哥本哈根诠释”早就转变为种哲学世界观,他称之为“互补原理”。玻尔直试图将他对这个世界物理本质洞见应用到人与人之间关系中。正如科学史学家杰里米·伯恩斯坦后来写道:“玻尔不满足于让互补原理构想局限在物理学领域。他觉得这个原理随处可见——直觉和理性,自由意志,爱和正义,等等。”所以不难理解,他在洛斯阿拉莫斯项目中也看到这点。这个项目方方面面都充满矛盾。他们正在制造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它将击败法西斯,终结所有战争,但也可能终结所有文明。玻尔告诉奥本海默,生活中彼此矛盾双方仍属于同整体,因此是互补,听到这些话,奥本海默自然感到很欣慰。
奥本海默是如此钦佩玻尔,以至于在以后岁月里,他常常主动承担起把玻尔思想翻译给别人任务。没多少人明白玻尔所说“开放世界”究竟是什意思,而就算那些理解人有时也会因玻尔想法过于大胆而感到担忧。1944年初春,玻尔收到封耽搁很久信,寄信人是他以前位学生——俄罗斯物理学家彼得·卡皮查。在这封发自莫斯科信中,卡皮查热情地邀请玻尔到那里定居,他说:“们将竭尽所能地为您和您家人提供住所,现在们这里有进行科研工作切必要条件。”接着,卡皮查转达玻尔认识许多苏联物理学家问候,并表示他们都很欢迎他加入他们“科学工作”。玻尔认为这是个极好机会,实际上他希望罗斯福和丘吉尔能允许他接受卡皮查邀请。正如奥本海默后来向他同事解释那样,玻尔希望“通过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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