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新成立原子能机构任何行动,苏联都不得行使其在安理会否决权;任何违反协定国家都将立即受到核武器攻击;在获得与和平利用原子能有关机密情报之前,苏联必须接受对其铀资源调查。
艾奇逊和麦克洛伊强烈反对这种过早强调惩罚性条款做法,而且巴鲁克显然是想在几年内保持美国对核武器垄断地位,这两点注定该方案会以失败告终。苏联绝不会同意这样条款,尤其是美国还在继续制造和试验核武器。巴鲁克提出方案不是为合作控制核能,而是想要延长美国垄断地位。麦克洛伊愤怒地说,没有所谓万全措施,提出如此严厉、不假思索惩罚条款纯属“专横”。第二天,费利克斯·弗兰克福特法官写信给麦克洛伊说:“有人告诉那是场货真价实斗牛比赛,对面那位先生让你厌恶至极,以至于你气得‘口沫横飞’。”
共和党人约翰·麦克洛伊仅是火冒三丈,而奥本海默愤怒让他陷入抑郁。事情结束后,他写信给利连索尔说,他“心情仍然很沉重”。随后奥本海默再次展现他政治洞察力,他准确地预测事态会如何发展:“美国会拖延时间,不会贸然推进此事,然后份10票赞成、2票反对报告将被提交给安理会,苏联将行使它否决权,拒绝遵照执行。们会认为这恰好体现出苏联好战心理。越来越多人想把美国拖进战争状态,首先是心理上敌对,然后是现实中战争,而苏联反应将完全符合他们计划。接下来,军方将控制美国科学研究,红色迫害会大行其道,以美国产业工会联合会为首所有劳工组织将被视为**党组织,因此涉嫌叛国,等等。”奥本海默边说着这些,边如往常那样狂躁地来回踱步,利连索尔后来在日记中写道,他说话语气“真很痛心”。
奥本海默告诉利连索尔,他在旧金山与位苏联科学家交流过,这位科学家是苏联驻联合国安理会常任代表安德烈·葛罗米柯技术顾问。这位科学家反复强调巴鲁克提议是为维护美国在原子能领域垄断地位。奥本海默说:“美国提议旨在允许本国近乎无限期地保留自己核弹和工厂,也许30年,甚至是50年,只要们认为有必要,苏联铀及其核材料生产都应立即被原子能开发机构接管和控制。”
1946年6月11日,联邦调查局窃听到奥本海默与利连索尔谈到巴鲁克提出“罪有应得惩罚”,奥本海默对利连索尔说:“这让非常担心。”
“是,这真是糟糕透,”利连索尔回答说,“即使从短期来看,这也等于让切都……”
“让切都不好玩,”奥本海默打断他说,“但他们看不到这点,也永远不会看到。他们没有生活在常人世界里。”
“他们生活在个不真实世界,”利连索尔表示同意,“那个世界充斥着数字、统计数据和债券,无法理解他们,他们也无法理解们。”
就在两天前,奥本海默在《纽约时报杂志》上发表篇长文,用通俗语言解释建立国际原子能开发机构计划。
该计划提议在原子能领域建立个世界z.府。在该领域内,各国要放弃主权。从法律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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