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如果有人能做到,那定是玻姆。”但奥本海默否决这个想法,因为玻姆会成为研究所政治包袱。据说他还指示自己秘书埃莉诺·利里要将玻姆拒之门外。随后有人听到利里对研究院工作人员说:“不能让戴维·玻姆见奥本海默博士,他不见他。”
作为权宜之计,奥本海默完全有理由与玻姆保持距离。然而,当玻姆听说在巴西有教职机会时,奥本海默给他写封非常有力推荐信。玻姆在国外度过余生,先是巴西,然后是以色列,最后是在英国。他曾经非常敬仰奥本海默,但是这些年来他对奥本海感情已经变得有些矛盾,不过,他从不认为奥本海默应该为他被驱逐出美国负责。“认为他已经对仁至义尽。”玻姆说。
玻姆知道奥本海默承受着巨大压力。奥本海默在非美活动调查委员会指证彼得斯消息传出后不久,玻姆与他进行次坦率谈话。玻姆问他为什这样污蔑他们朋友,玻姆回忆道:“他告诉,那刻他精神崩溃。当时情况让他难以招架……不记得他具体说什,但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他向如此,当情况变得难以招架时,他有时会做出不理智事情。他说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要这做。”当然,这种情况以前也发生过,比如1943年他接受帕什讯问时,以及1945年他与杜鲁门会晤时,后来在1954年他自己安全听证会上,奥本海默又重蹈覆辙。但是,正如伯纳德·彼得斯对魏斯科普夫所说:“他(奥本海默)显然是被听证会吓坏,但这并不足以解释切……看到个令如此尊敬人陷入这种道德绝境,真是让人悲哀至极。”
奥本海默1949年6月初在非美活动调查委员会作证仅6天后就再次回到国会山,他要出席国会原子能联合委员会次公开听证会,还将在媒体聚光灯下作证。听证会讨论议题是能否向外国实验室出口用于实验目放射性同位素。之前原子能委员会已经以四比投票结果批准出口,但是这个决议仍存在争议。唯持不同意见委员是刘易斯·斯特劳斯,他坚信这种出口十分危险,因为放射性同位素可能被转作军事用途。为推翻原子能委员会决定,斯特劳斯在国会原子能联合委员会听证会上公开作证反对出口。
当奥本海默走进参议院办公大楼议事厅时,他已经得知斯特劳斯顾虑,但他对此并不认同,而且现在他要明确指出这种担忧实属愚蠢可笑。他作证说:“不能向任何人保证这些同位素不会被用于核能。你可以用把铁锹来搞原子能,事实上,你确可以;你还可以用瓶啤酒搞原子能,事实上,你确实可以。”听这话,观众们低声哄笑起来。那天,位名叫菲利普·斯特恩年轻记者碰巧坐在听证会现场,斯特恩不知道奥本海默这句话讽刺是谁,但“很明显,奥本海默是在嘲弄什人”。
约瑟夫·沃尔普很清楚他嘲弄是谁。沃尔普挨着奥本海默坐在证人席上,他回头瞟眼刘易斯·斯特劳斯,结果不出所料,这位原子能委员会委员脸气得通红。奥本海默下句话引来更多笑声:“从这个宽泛意义上来说,个人认为那些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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