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本海默回答:“是。”
罗布继续读出1943年谈话记录:“当然,”奥本海默告诉帕什,“实际上,就不应该发生这样谈话,这属于叛国。”
“
奥本海默说:“因为是个傻瓜。”
“傻瓜”?奥本海默为什这说?据罗布称,奥本海默当时痛苦万分,可以说是被这位聪明检察官逼得走投无路。听证会结束后,罗布向名记者大肆渲染当时情景,他说:“奥本海默说出这些话时,他弯腰弓背,双手紧握,脸色苍白。这让很难受。那天晚上回家后告诉太太:‘刚刚看到个人亲手毁自己。’”
这种描述纯属无稽之谈,是罗布自吹嘘,他既想树立自己法庭形象,又想让人们觉得他有人情味(“这让很难受……”)。这举动足以说明罗布和斯特劳斯如何巧妙地操纵听证会舆论,以至于记者和历史学家直认为罗布描述就是实情。但与罗布所说正好相反,奥本海默说“是个傻瓜”只是为给“希瓦利埃事件”个解释。他是在明确表示,对于他为什说中间人(希瓦利埃)接触三个人,他没有合理解释。奥本海默很清楚没人认为他是傻瓜,他在用个口语化表述自嘲,试图让审讯者缴械。然而,过不几分钟他就会明白,他并没有成功地解除任何人武装,他面对是个执意要毁灭他对手。
罗布盘问才刚刚开始,奥本海默就已经承认他说谎。现在罗布要拿出证据跟他对质,用那些令人头痛细节来夸大他谎言。罗布拿出份1943年8月26日帕什与奥本海默会面文字记录,他说:“博士……现在给你读段那次谈话文字记录。”然后他读段11年前记录,其中奥本海默断言苏联领事馆有人准备传递情报,而且“不会有走漏风声或闹出丑闻危险”。
罗布问他是否记得对帕什说过这句话,奥本海默说他当然不记得自己说过这样话。“那你会否认自己说过吗?”罗布问道。奥本海默已经意识到罗布手里拿着份谈话记录,便回答说:“不会。”
有。”
罗布问:“你对他说谎?”
奥本海默回答:“是。”
罗布问:“你对帕什撒什谎?”
奥本海默回答:“说埃尔滕顿曾试图通过中间人接触三名项目成员。”
罗布戏剧性地宣布:“博士,告诉你,们有你录音。”
“当然。”奥本海默回答,但他接着说,他相当肯定希瓦利埃在告诉他埃尔滕顿想法时没有提到苏联领事馆人。但是他把这个细节告诉帕什,并且还告诉他,已经有不止次而是“多次”与科学家接触。
罗布问:“所以你具体详细地告诉他有好几个人被联系?”
奥本海默回答:“是。”
罗布问:“但你现在证词是,那些话都是谎言?”
过会儿,罗布问道:“你有没有告诉帕什,中间人(希瓦利埃)已经接触这个项目三名成员?”
奥本海默回答:“记不清说是有三位中间人,还是中间人接触三个人。”
罗布问:“你不是说希瓦利埃接触过三个人吗?”
奥本海默回答:“可能吧。”
罗布问:“你为什要这说,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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