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无法妥当地应对罗布盘问,所以他才接受这位逼供者精心挑选对话记录。如果加里森是位经验丰富出庭律师,他会更早地提出在他当事人看到对话记录之前不回答任何有关他与帕什谈话问题,他还会反对罗布蓄意利用谈话记录给奥本海默设圈套。但是加里森给审问大开方便之门,奥本海默则坚忍地走进去。
但奥本海默本不必如此轻易地屈服。对于他告诉帕什那个错综复杂故事,还有另外种解释,这种解释比起罗布诱导他接受那种解释破坏性要小得多。1946年埃尔滕顿告诉联邦调查局,苏联领事*员彼得·伊万诺夫最初建议他联系伯克利辐射实验室三名科学家:奥本海默、欧内斯特·劳伦斯和路易斯·阿尔瓦雷斯。埃尔滕顿只认识奥本海默,但并没有熟悉到可以直接问他是否愿意与苏联人分享情报。完全有理由认为埃尔滕顿向希瓦利埃提到过这三个人名字,而希瓦利埃很可能特意跟奥本海默提到这三个人,或者至少指出埃尔滕顿还提到过另外两个人(未具名)。
所以在向帕什讲述埃尔滕顿活动时,奥本海默才提到有三位科学家。在所有对奥本海默“信口胡诌故事”解释中,这个观点似乎最有道理,因为在联邦调查局自己文件中就能找到支持证据。值得注意是,原子能委员会官方史料编纂者理查德·G.休利特和杰克·M.霍尔也得出类似结论:“奥本海默讲故事尽管具有误导性,但在开始是准确;不幸是,自此以后,它就变得混乱且扭曲。”
为什会这样呢?
在安全听证会结束前天,奥本海默解释为什在告诉帕什他与希瓦利埃在厨房谈话时费心编那些不着边际话,他解释十分清楚,也相当可信。这些解释不仅符合那些已知确凿事实,也符合奥本海默性格,特别是正如5年前他向戴维·玻姆承认那样,“当事情变得难以招架时”,他经常会说些“不理智话”。听证委员会主席格雷询问他,有没有可能1943年他对帕什和兰斯代尔所说才是事实,而现在他对“希瓦利埃事件”证词其实是在撒谎,奥本海默回答说:
告诉帕什故事不是真。其中并没涉及三个或更多项目成员,只涉及个人,那就是。在洛斯阿拉莫斯,洛斯阿拉莫斯没有其他人与此事有关。此事也没有牵扯到伯克利任何人……作证时说希瓦利埃没有提到苏联领事馆,对这点记得最清楚。可以想见,知道埃尔滕顿与领事馆有联系,不过能讲出来不过就是些间接推测细节,但是后来由此编出越来越多不实细节。承认这点并不容易。现在你们想让给出比“是个傻瓜”更有说服力理由,很难找到合情合理解释。想当时有两三件让担心事促使这做,其中之是如果像兰斯代尔所说那样,辐射实验室出问题,那埃尔滕顿很可能难逃干系,而且此事很严重,必须把这个事实讲出来。自己也不清楚,对这件事添枝加叶是为突出它严重性,还是为让它变得更容易被人接受,或者就是不想说出事实,也就是希瓦利埃和谈过这件事。这件事不涉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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