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40章(10 / 12)

4年秘书韦尔娜·霍布森,他和蔼地鼓励她离开普林斯顿。霍布森原打算在奥本海默辞任院长后退休,但是她知道奥本海默病重,而姬蒂仍然非常依赖她,因此她决定推迟退休。霍布森说:“知道他意思是他快不行,如果那时不走,就很难再离开姬蒂,可能永远都走不。”

1967年2月中旬,奥本海默知道自己生命即将走到终点。他在给朋友信中写道:“有点儿痛……连听和说都很成问题。”他医生们认为他无法再接受放疗,于是他们开始加强化疗。但他仍住在家里,还传话给些朋友,表示欢迎他们拜访。尼古拉斯·纳博科夫曾多次来看望奥本海默,他还敦促别朋友来看他。

2月15日周三,奥本海默竭力支撑着参加高等研究院次委员会会议,挑选来年访问学者候选人。这也是弗里曼·戴森最后次见到他。奥本海默依然和别人样事先做功课,他通读几十份申请材料。“他说话非常费力,”戴森后来写道,“但他仍然准确地记住每个候选人优缺点。听到他说最后句话是:‘们应该同意温斯坦申请,他很棒。’”

第二天,路易斯·费希尔来。近些年来,费希尔和奥本海默成彼此敬重普通朋友。作为位游历世界著名记者,费希尔写过20多本书,其中包括《甘地传》(1950)和《斯大林生与死》(1953)这样畅销书。奥本海默特别喜欢他1964年出版列宁传记。姬蒂鼓动费希尔从他正在写书中拿出些章节给奥本海默读,借此转移他注意力。

但是,当费希尔按响奥本海默家门铃后,他等几分钟都没有什动静,就在他已经放弃,转身走开时候,他听到楼上有人敲窗户,他抬头看见奥本海默在示意他回来。过会儿,奥本海默打开前门,他已经近乎失聪,所以没有听到门铃响。奥本海默动作笨拙地帮费希尔脱下外套,然后这两位朋友面对面坐在张空桌子旁。费希尔说,他最近和托妮交流过,她正在用自己所学俄语为乔治·凯南做些研究工作。当奥本海默试着说话时,“他话音含糊不清,觉着五个词里能听清个”。但他还是尽力说清姬蒂正在打盹,因为她晚上睡得不好,而且屋里没有别人。

费希尔递给奥本海默两章手稿,他马上读几页,还问费希尔个关于资料来源问题,他说:“是来自柏林吗?”费希尔指指书页上个脚注。“这时他冲露出个非常可爱微笑,”费希尔后来写道,“他看起来极度消瘦,头发稀疏而苍白,嘴唇干裂。他嘴唇直在动,好像要说什却没有发出声音,他看书稿时也是如此。也许是意识到这有碍观瞻,他用瘦骨嶙峋手挡住嘴,他指甲都发绀。”

大约20分钟后,费希尔觉得自己应该告辞。在他走出去时,他发现通往二楼楼梯第二级台阶上有包香烟。三支烟从里面掉到旁边地毯上,于是费希尔弯腰把它们拾到烟盒里。当他起身时,奥本海默就站在他身边,奥本海默把手伸进口袋,掏出个打火机并打着火。但是他知道费希尔不抽烟,而且正要出门,这个动作应该是出于他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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