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五兴公司工作吧?”
“是啊,怎?您知道们公司?”
这个推理其实很简单。会备有福建名茶铁观音,只能是中国企业,而在这幢东南大楼里,只有二楼二〇八号房间五兴公司是中国企业。
“嗯,知道。”陶展文笑道,“来客也是中国人吧?”
随后,二人急匆匆地各自点根烟,争分夺秒地展开第二局较量。
第二局仍是陶展文胜。
“不行,今天到底怎回事?”善先生搔着头发稀疏脑袋,口中嘟囔道。
保安室与开水房相通,中间门直四敞大开。若是哪间办公室没有安装煤气设施,女职员或勤杂人员就会来开水房借用。
第二局下完,快马加鞭二人终于停下来稍事休息。这时,名年轻女职员走进来,开口说道:“大叔,用下煤气。”
柜台,等等。或许因为大楼持有者是造船公司,地下室给人感觉也像是在船舱里。涂得厚厚油漆散发出刺鼻味道,与锅炉热气混杂在起,形成股仿若水手气息。而且,还有家名叫“猎户座餐馆”小店因地制宜,模仿船舱装上圆形窗户,并装饰上救生圈。陶展文在这里开店已整整十年,直闻着这种仿若水手气息,有时也会感到厌烦。平时倒还好,仔细想来,似乎每当心情不快时,他便会心生厌恶。这种间歇性发作倒是与妻子腹痛有些相似。
陶展文晃晃悠悠地来到走廊里,目光停在“猎户座餐馆”圆窗上,心中感到阵不快。陶展文暗想——看来今天心情不佳啊!心里似乎还很在意小岛事情。小岛为揭发地方政客吉田庄造非法勾当,正在努力展开调查。但吉田是有权有势大人物,倘若贸然对其出手,必定极为危险。陶展文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爱徒小岛不至于用到他所传授功夫。
“您要出门?”“猎户座餐馆”主人站在店前,温柔地打招呼道。
“没事出去逛逛。”陶展文尽量面带微笑地回答。
自己不应该把对圆窗不快发泄在秃头身上,更何况这个秃头是不折不扣老好人。必须静下心来——应该下下围棋。想到这里,他眼前立刻浮现出围棋对手面孔。
“用,爱用多少用多少。”善先生语气颇为粗鲁,或许连吃败仗让他有点心烦意乱。
“等等,能否让看看你罐子?”陶展文注视着女职员提在手中方罐,开口问道。
“这是中国茶。”说着,女职员将罐子递过去,只见商标上印着观音端坐云头图案。
“哦?是铁观音啊!你们办公室喝茶真奢侈啊!”
“平时当然不会喝这贵,今天比较特殊,因为来位很重要客人。”
大楼正门收发室里坐着是个长相棱角分明男人,看来亲爱围棋对手——善先生并未值班。保安室位于二楼。此刻,善先生刚好正坐在那间四张半榻榻米大房间里,背靠着墙阅读周刊。
陶展文向他邀战。善先生看看手表,说道:“必须在三点半换班,只能陪你下不到个小时棋。”
“个小时就足够。”
说完,二人立刻摆好棋盘开始较量,落子速度异常惊人。
如往常,二人在短得令人难以置信时间内分出胜负。陶展文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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