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移至“安记公司”事务所。二人分坐棋盘两侧,展开激烈厮杀。
对徐铭义最后战胜利似乎在精神上极大地鼓舞朱汉生,陶展文无论如何都无法取胜。到九点半左右,他已经开始破罐子破摔。他确状态不佳,而且也不曾在这样日子里连续下棋。
“不下。”陶展文说道。
朱汉生接连打胜仗,士气正旺,打算趁此绝佳状态再赢两三盘。
“时间还早呢!”朱汉生兴冲冲地说道。
“好,们走吧!”朱汉生说道,“记账吧,输赢相抵,今天输你百日元。”
徐铭义打开手提保险箱,取出写有“杂”账簿,将账目记下来。
最后战似乎令朱汉生异常开心,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却不想动作过快,膝盖狠狠地撞上打字机台座,导致棋盘剧烈晃动,差不多半棋子都掉在地上。朱汉生连忙拾起掉落棋子。幸好距离火盆较远,象牙棋子才得以安然无恙。
“你这个冒失鬼。”陶展文从旁责备道。
“只是不留神。”朱汉生边将棋子收入银制小盒,边说道。
充当桌子打字机台座旁边,陶展文连忙拽拽他衣袖,催促道:“来客人,们走吧!”
“不走。”朱汉生口拒绝,“这盘才刚开始,这次占优势,而且时间还早,下完再走。”
说着,他看看手表。遗憾是,表针早已停止转动。朱汉生是个彻头彻尾懒汉,也不知戴着这块罢工手表多少天。
五兴公司社长在转椅上坐下,扬手说道:“没什要事,请继续下吧,也请允许在旁观战。”
朱汉生人虽懒散,头脑却很灵活。他从对方扬起手腕上窥到准确时间,立马校正好自己手表,并拧紧发条。
就此罢手,恐怕对方会以为自己是夹着尾巴落荒而逃。于是,陶展文便以十点为限,接受新轮挑战。
最后他终于赢盘。
“时间快到,到此为止吧!”
正当陶展文二人取回衣服准备离开时,“白宫”咖啡馆女招待捧着珐琅容器走进来,将咖啡倒入事先准备好杯子中。如此来,既省去回收杯子麻烦,又很卫生。而费用则在月底结算。
下象棋是件令人纠结事。因为有客来访,陶展文二人意犹未尽地离开徐铭义房间。而平时,徐铭义是鲜有客人。不管怎说,二人都带着未尽兴心情来到东亚大街。
“刚过八点。”陶展文先开口道。自然,这是抛砖引玉之言。
“去那里继续下?”朱汉生说道。
“这个……”陶展文嘴上含糊,二人脚步却不由自主地迈向朱汉生“安记公司”。
“那去叫咖啡。”说着,徐铭义站起身,戴上口罩。
“不用麻烦。”客人开口劝阻,徐铭义还是来到客厅,拨通电话:“杯咖啡……嗯?听不见?咖啡……杯,杯就行。”
然后,他走进厨房,取出咖啡杯和托盘摆在桌上,随后便不慌不忙地回到卧室,摘下口罩。
“又戴又摘,你还真忙啊!”陶展文说道,“打电话时还是摘下来好些吧?你只把口罩稍稍掀起,实在很难听清。”
这盘胜者是朱汉生。有客来访,徐铭义变得有点心急,不似平时那般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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