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没错。”陶展文劝慰般地说道,“对,那天晚上是几点离开?确切时间连自己都记不清,您还记得吗?”
“也不记得具体是几点几分,但肯定刚过八点不久。至于您和朱先生后面来客——也就是那位不知是哪家公司社长——他离开时间倒是记得很清楚。”
“哦?”
“因为有它。”管理员扬扬下巴,示意旁挂钟,继续说道:“那个挂钟当时正好报时。它每过三十分钟就会响下,但比准确时间要慢五分钟,所以那次报时其实是八点三十五分。那位社长听到报时声后,看看自己手表,可能是觉得时间有些古怪,时显得十分困惑。于是,就对他说,‘这个钟慢五分钟,现在其实是三十五分。’那
“像往常样,在十点整就锁好。”
“以前都不知道还有后门。”
“您要去是五号房间,走正门更近。您来这里只为找徐先生,自然不必穿过那条狭窄巷子。”
“如此说来,当晚您只目击到从正门进出人,对后门情况则并不清楚?”
“是。”清水从房间角落里拽过张椅子,在陶展文旁边坐下来。刚坐下,椅子便发出喀声。“这张破椅子,坐就叫唤。”
管理室北侧,因此也能从窗口看见楼梯上人。
办公室后面有道拉门,拉门后面是个四张半榻榻米大房间,铺有榻榻米,是管理员卧室,而清水花个月薪水买电视机自然也放在这间屋里。
“看得很清楚。”陶展文坐在小桌前说道。
大门天花板上挂着个硕大电灯,在夜里应该也能看得清二楚。
“出入口只有这个大门吧?”陶展文自言自语般地呢喃,管理员却明确答道:“还有后门,在仓库对面,门外是狭窄巷子。”
“如此说来,你所看见只有、朱汉生、五兴公司社长,以及先前提到矮小男人……”
“只有这些。后来就钻进里屋。”
“如此说来,就算你在这里时,也可能有人通过后门进出五号房间?”
听闻此言,管理员脸沉思地说道:“不好说啊……倘若有人进出,或许能听见脚步声……嗯,当时并未觉得听到什声音……等等,倘若有人蹑手蹑脚地进来话,就完全没法察觉。总之,正如先前所言,您定要知道,公寓走廊是天下人道路,这是直强调。在这儿并不是看管公用过道,工作是接待租房子人,以及来收煤气费、水费人。”
清水直给人沉默寡言之感,但谈到自己工作职责,就突然变得侃侃而谈、据理力争。
陶展文曾来过这所公寓无数次,却不知还有后门。
“哎呀。”他说道,“如此来,从这里就看不到后门进出情况……太不警惕。”
“后门起初直是锁起来,但七号房间安田先生图方便,就叫打开,所以后门在晚上十点前都是开着……您说太不警惕,既然这里是公寓,就必须小心留意各自房间。每个房间都是户人家,而走廊只不过是公用过道。”
陶展文句“太不警惕”,管理员似乎以为是在指责自己工作不力,话语间变得有些激愤。
“当晚呢?”陶展文毫不在意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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