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弗雷德认为，那时候布鲁斯就已经下定决心保护年幼
弟弟。然而他年纪太小，又太急迫，匆忙慌乱地想要与这个他还不能理解世界作对抗，以为抓住已有就能忽略那些已经失去。
阿尔弗雷德无法苛求更多：那时候布鲁斯忙得几乎不和托马斯见面。他感到羞于面对仅剩亲人，固执地相信是他提出想去看电影才最终导致他们走进那条小巷。
托马斯要更奇怪
点。
这孩子出生时，他父亲正忙着改建哥谭，又因此引来利益受损者报复。
小托马斯·韦恩差点死在襁褓之中，幸好他最终活
下来。玛莎·韦恩很关照她好不容易才脱离危险幼子，她无微不至地照看他，做许多有钱人家父母都不曾解过功课……结果完全没用上。
这天是7月12日。
眨眼间这年夏天已经走过半。阿尔弗雷德给家里绿植浇水时心想，年纪越大人，越不容易感觉到时光流逝。
管家仍然记得布鲁斯刚游历完回到哥谭那年，他还没开始做蝙蝠侠，梳着个板寸发型，显得年轻又有朝气。再往前，托马斯大学刚毕业时候，阿尔弗雷德去参加他毕业典礼，他们作为phd家庭组里最年轻毕业生和谢顶最严重家长，受到许多瞩目。
托马斯十岁，布鲁斯离开哥谭去不复返。
布鲁斯二十五岁回来，再也没有在韦恩庄园里和托马斯见过面。
也许是在摇篮里和死神面对面相会过，小托马斯相比和他同龄孩子显得过于安静。他乖巧听话，成绩很好，从来不和同学打架，奇怪是也没有被学校里其他孩子欺负过。那些精力过于旺盛男孩愿意承认小托马斯特殊地位，给他校园生活营造种奇特氛围。
如果不是四岁时那场意外，阿尔弗雷德以为小托马斯会这样长大，直到他成为个既不特别突出、也不至于泯然众人优秀人才。
然后是那天在犯罪巷里，成年人死去，留下两个吓傻孩子……和抢劫犯尸体。
当时现任警察局局长詹姆斯·戈登还是个小警察，他赶到现场时候忍又忍，才没去问年纪稍大点布鲁斯，那个抢劫犯到底是怎
死。后来他把这个疑问交给阿尔弗雷德，后者什都不问，什都不说，就这假装无事发生地来到今天。
但有些事不说也心知肚明——戈登警长怀疑过布鲁斯，阿尔弗雷德则想着说不定是小托马斯。他们又同时觉得，哪怕抢劫犯只是个街头混混，失手杀人之后惊慌失措到无法自控，也不
阿尔弗雷德倒是同时与他们两个保持着联络。
有时他觉得这和二十来年前，韦恩夫妇尚在时过日子也没什不同。年纪稍大点布鲁斯会比托马斯起得更早，去学校参加社团活动。阿尔弗雷德将他送出家门时候，托马斯才堪堪起床。太阳东升西落，房间里家具影子从左旋转到右，在这儿和管家交谈往往都只有个人。
不过至少那时候他们下午会聚在起。布鲁斯敏感而思维活跃，托马斯聪明却内敛，但他们总能玩到起去，阿尔弗雷德就觉得，毕竟是亲兄弟，感情是不会随着相处时间减少而改变。
又或许他这些年不止对时间迟钝。
——父母离开改变太多东西。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