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罗拉跟随在他身后，躲在
楼
金属立柱后面，听到大排档老板指责‘夜枭’，说他‘为
点小事’穷追不舍，用卑鄙手段破坏他‘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正常生活’。
“
知道你是谁！”老板在最后大喊大叫，“会将你身份告诉全世界人，就算死，你也别想好过！托马斯——”
这人已经疯。芙罗拉怜悯地想。他不想想看，警匪片里都是怎
演？绑匪什时候会让受害者看到自己脸？
那个跟在名字后面姓氏果然没能说出口。
托马斯第枪打在他小腿上。
火焰已经爬到二楼，将原本昏暗室内空间照射得红彤彤片。芙罗拉注意到托马斯并不急着离开，反倒四处观察，似乎在寻找些什。
她很快有答案——楼下传来声枪响，伴随着愤怒吼声：“夜枭！知道你在这！混账！别鬼鬼祟祟地躲在后面，让看看你！”
澳大利亚禁枪。
这样场面可不多见，原本就惊慌失措顾客顿时跑得更快。托马斯扭头看向芙罗拉：“送你离开这。”
“你不走吗？”芙罗拉问道，“还是说他要找人是你？”
托马斯没拒绝这个略显亲密称呼。他拿起酒杯端详，几秒钟后轻抿口，同时用另只被沾湿手解开衬衫最上面几颗扣子。
“现在你破戒。”芙罗拉低声说，“但没关系，上帝不会注视们。”
“这是安慰之词吗？”
“这其实是个邀请——们有在太阳下行驶罪孽权利。”
托马斯抬头看她，像教堂前来对着圣像忏悔人。阳光热烈而温柔，海风簇拥着他们，周围那安静又那生动，芙罗拉以为他会吻下来。
愤怒吼声很快变成求饶。
即便如此，托马斯声音依旧很清晰：“要纠正你两点，海斯特曼先生。首先，你破坏定下规矩不算什小事。第二，”他语气颇有点索然无趣感觉，“今天让这家店着火人不是。如果你肯在防火设施上多花笔钱，还会再多光顾段时间，直到忍不住主动喝上杯为止。”
芙罗拉噗嗤声笑起来。
大排档老板惊恐到极致，听到声音条件反射地开枪。芙罗拉缩回脑袋躲过子弹，随手回敬枪，却响起两道命中声音——托马斯在他脑门上补枪。
芙罗拉不禁清下喉
托马斯耸肩。
芙罗拉舔下嘴唇，她从买来当纪念品袋鼠皮包里拿出堆金属零件，边拼边说：“跟着你。”
托马斯：“哦。”他脸上终于浮现出点特别情绪，惊讶道，“是小看你，女士。”
“没关系，谁能想到世上还有这样巧合呢？”
托马斯点下头：“照顾好你自己。”
但是后来。
后来。
芙罗拉想，她应该是错过段美妙关系，不过事情也因此变得更有趣。
起初是大排档后厨着火。电线老化，环境潮湿，监管不力。等到库房里烟雾报警器响起时，整片工作区已经变得片狼藉。寥寥几个顾客高声呼喊，声音很快传到二楼。托马斯手已经搭在芙罗拉肩膀上，身体微微前倾，但紧接着，他站起来说道：“楼下好像有什事，去看眼。”
芙罗拉嘟囔着抱怨句，选择跟上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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