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向蝙蝠洞方向呼啸而去。
布鲁斯问：“除此之外呢？”
“
可以说。”托马斯笑道，“但你会更生气。”
布鲁斯坚持道：“你先说。”
“好吧，除此之外要承认，”托马斯说，“刚才有你在现场，蝙蝠侠，让整件事变得有意思得多。”他说完这句又有点像挑衅、又有点像讨好
话，很快把眼睛
闭裹着毯子躺在椅背上，“需要睡觉，两位，
他理解和接受那些普世价值观，会为家庭成员塑造出容易被常人接受形象，会为遮掩手上血去买官方通行证，也会为有家可回、不与蝙蝠家族闹得无法收场而不情愿泄露身份。
但这就是全部
。
因为他也会为在义警面前杀死对手而隐晦地自得，会对面对自身恐惧习以为常甚至沦为享受。眼下这份反常兴奋更像种破罐子破摔，毕竟托马斯曾经很认真地在那个身为普通人‘布鲁斯·韦恩’面前收敛自己异常，而现在呢？
——‘们能做都做，布鲁斯，而后就是要接受现实。’
布鲁斯看着身边人腿时而像下楼时脚踏空般不自觉地颤动下，开口催促阿尔弗雷德：“再开快点，阿尔弗雷德，不用等信号灯，他需要稻草人毒气解药。”
家里两个成年人同时被绑架，出这
大事，阿尔弗雷德肯定要驾车来接人。托马斯坐上车后座，身上还披着警察局毛毯。
布鲁斯这次没去副驾驶，也坐到后排，路上什话都没说。
他还在想着‘哑巴’维吉尔·梅尔斯，倒不是说不能接受这个人死在自己面前……每个人都要承认自己有心有余而力不足时候。蝙蝠侠同样无法救下所有人，这多年过去，布鲁斯早就不会为此耿耿于怀。他需要做是反思和总结，使下次面对类似情况时不再犯相同错误。
目前来说，所谓‘错误’就是指在托马斯耍弄那些轻巧但致命花招时候，没有及时反应过来。
——而夜枭对此还挺得意。
管家看着眼前如织车流：“但……”
“不用急。”托马斯出乎意料地还有余力讲话，他思索地看眼布鲁斯，用沙哑声音含糊说道，“以为你在生气。”
布鲁斯目视前方，盯着副驾驶靠背：“是。”
“那令愧疚。”托马斯说，“要向你道歉，布鲁斯，你不该为没有救下被杀死人而对自己生气。”
前面车慢吞吞地往前蹭着，阿尔弗雷德打方向盘变道，脚踩下油门。
布鲁斯能看得出来。
托马斯确实受到毒气影响，但气体密度大会首先下沉，他站得比哑巴高，不像哑巴样整张脸都浸在黄绿色毒雾里，意志力也比哑巴强得多。布鲁斯凭借经验，猜测托马斯这会应该沉浸在些能被轻易辨识出来轻度幻觉中，但他神情相当放松，还带着点猎物到手后餍足感。
简直像在把恐惧毒气当成海落因用，稻草人来都要骂句变态。
布鲁斯就从他此刻情绪里感受到，托马斯确实与杰森、达米安、蝙蝠女侠、泥脸等任何个他认识，曾经手染鲜血或在关键时刻有可能跨过那条线人不同。
托马斯已经在这条路上走出太远，绝不因为任何个人劝告而改变，也不因为亲情、友情、或是爱情向他人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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