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不是关注细节
时候，布鲁斯说：“他们看不见
，但是客观存在。”
为增加说服力，他把托马斯摆到桌子上摊开宣传画报合拢。
托马斯安静地看着他举动，等他证明完才有条不紊地说道：“确实觉得只有能看见你应该不是问题，这种情节放在十年前电影里面都有些过时。”
这句话完全合理，有能力开玩笑说明托马斯心情没有特别糟糕，然而布鲁斯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时间回到现在，布鲁斯联系不上队友，在其他人眼中是空气。上飞机前他主动走进私人机场摄像头范围内，但还是没人注意到他。
布鲁斯不确定是不是电子产品也没法捕捉到他身影。他身边没有手机，没有相机，更没法说服托马斯拿出手机自拍。
上飞机之后他把托马斯身侧车窗窗帘拉
下来——他有重量，拉窗帘时候要用
只手撑着托马斯腿，而且窗帘是实物，能触碰到就说明他有实体。
这是便捷又有效证明方式。他爬上椅子伸手够窗帘时候，托马斯顺从地向后仰身避开，用复杂目光注视他：
“你要做什
？”
莫比乌斯椅说过，梦境是基于重启前反转宇宙生成，而梦境中这个时间点，它本体还在地球之外某个犄角旮旯里。整个地球-3坐上过莫比乌斯椅只有托马斯人，所以系统只能与他进行远程沟通，对其他人都得面对面交谈。
也就是说，蝙蝠侠从墓里把自己刨出来时候，莫比乌斯椅在千里迢迢地往地球赶。
超女王打电话和终极人骂娘时候，莫比乌斯椅还在跋山涉水。
夜枭坐上飞机、蝙蝠侠跟在他身后挤到甲板上时候，莫比乌斯椅穿过9000光年外船底座星云……
如果有人有上帝视角，就能见到把光鲜亮丽、看上去不同流俗高背椅在宇宙里高速前进。
这是托马斯第次主动交流。
布鲁斯还没来得及回应，路过乘务员小心翼翼地问：“您在对说话吗，韦恩先生？”他注意到窗帘变化，额头上瞬间出现冷汗，“抱歉，是没注意到您需求！您还要亲自把它拉下来，请原谅，真不是有意……”
夜枭穿着盔甲，但是没带面具，不等人说完就打断他话，厌烦道：“没你事，滚。”
布鲁斯回头，见到乘务员连滚带爬地离开。这人面色灰暗、上衣有点不合身露出截小臂、手臂静脉处皮肤呈现出暗红色、跑起来时肢体不协调，怎看都是个瘾君子，布鲁斯还注意到他白袜上有块没有洗掉深褐色血迹。
反转宇宙，全员恶人。
进入梦境之前，蝙蝠侠特地咨询过：“如果超人和神奇女侠到时联系不上你，你又没法通过托马斯联络他们该怎办？”
“其实这次任务很简单。”莫比乌斯椅说，“重启前记忆就刻在所有人大脑和灵魂里面，你们需要发自内心接受梦境里身份，待时间越长能想起来东西就越多。如果不在地球，你们就尽量拖延时间，不过需要注意最好别让托马斯看出来。”
蝙蝠侠谨慎地问：“有什理由吗？”
“没有。”莫比乌斯椅即答，“反转宇宙夜枭杀伤力稍微有点强，怕你们打起来之后毁灭地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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